秦北霄脑是嗡嗡的响，缓过那些疼痛，他慢声：“阿宁，我知你什么样的人。我与你之间的承诺，就算你再轻率、也不会像那日一样回应承诺于我。李先生的去世，是不是给你带来什么麻烦了，你将事说来，我们一起解决，不要……不要与我说莫要再联系。”

    沈芷宁沉默了，在秦北霄又想说什么时，她开：“我与你相未多久，十年都未能见人心，你又怎知我到底怎么想的。”

    她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你莫要将我想得太好，我当初救你，说的什么不能见死不救，都是骗你的。我是听了祖母与大伯说话，说你京都秦家，那秦家又是世家门阀，可比我们沈家要有气派多了，我想着救你、以后你有份地位了也能念着我，能给我带来好罢了。”

    “我不在乎，”秦北霄直接接着沈芷宁的话，声音定认真，“我不在乎你接近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更不在乎你是不是看重我的家世，我的份与地位，我什么都无所谓。阿宁，你要什么好，尽来拿，我有的都给你。”

    只要你别说那句话。

    千万别说，阿宁。

    “我不你。”沈芷宁。

    此话落于耳中，秦北霄觉间一阵腥甜。

    他竟不知，这几个字会伤人至此。

    她又重复了一遍：“我不你，我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都是谎言。我只是觉得你的家世好，适合我罢了。可现在我与顾家定亲了，这份亲事比起你来说，不是更好吗，人往爬，我选择更好的亲事也正常。听说顾熙载相貌堂堂，更是才华横溢，以后便是顾家家主，而秦大公你，无论哪个方面都及不上他吧。”

    秦北霄轻笑声，抬手用指腹，一一，抹去嘴角的血迹：“沈芷宁，这就是你的心里话？”

    槐树底一片沉寂。

    最后，沈芷宁还是嗯了一声：“是，我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

    “那看来，我再纠缠于沈五小便是挡着沈五小的锦绣之路了，”秦北霄的脸浸于黑暗之中，声音淡漠，“顾家好，顾熙载不错，沈芷宁，你更比世上最好的刀刃都要厉害。”

    “随沈五小的愿，以后形同陌路。”

    说罢，秦北霄直接往明瑟馆院门走，与沈芷宁肩而过时、略停顿了一，之后，再也未停留。

    待秦北霄走了，明瑟馆恢复死寂。

    沈芷宁在地，压抑着哭声，撕心裂肺。

    至此，她与秦北霄，是再无可能了。

    她说她不他，她说秦北霄什么都及不上顾熙载，她将他们之间所有的行了否定，将她与他之间最真挚的毁了，甚至还死命地贬低了他。

    那么傲的他，竟被他喜的人贬低不如另一个男。

    他会恨死她的。

    没了。

    一切都没了。

    沈芷宁不知哭了多久，最后无力在了那片槐树叶地上，隐隐约约之间听见云珠叫她的声音，她累得不想回应，她实在太累了。

    只觉得所有都是轻飘飘的，而她的前是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