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储文心印象中，褚景同待王文远一直不赖，那厮虽好女，在正经事上却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总归是自己人，怎么说也不至于见死不救。

    待将王文远救来，便将这事儿到太后那，私关正四品官员之，即便圣人有心包庇，却也是没法太过明显。

    免不了给她吃些苦。

    哪曾想褚景同听她说完后竟是毫无惊讶之，半晌都没有动作，甚至角笑意比之方才更为夺目了些。

    就好像他一早便知这事儿一样。

    储文心怔了怔，以为他是没听明白，又轻轻唤了他一声：“阿兄？”

    这语调带了丝迟疑，她看不懂他什么意思。

    而后便听褚景同轻轻“啊”了一声，缓缓：“原是在阿那里，几日王侍郎找他找得急着呢，不过这几日却是不见找了。”

    储文心心猛地漏了一拍，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有多蠢。

    朝廷正四品官员的儿，当朝五皇的门之臣，失踪却无一人发现，更无一人去寻，这本就是极为奇怪之事。

    更别提褚沅瑾这事儿得并不算隐秘，她都能发现的事，他们要查不可能寻不到人。

    那便只能是，这个失踪的次，已经被家族放弃。

    而为何会被家族放弃，看今日褚景同态度便可知。

    褚沅瑾的一切他都知晓，只是不与之计较，或是只想纵容，任她肆意而为。

    储文心心中不免开始泛酸，几乎要冲眶冒泪来。

    “为何……”她嗫嚅开。

    声音有些混不明，可褚景同听得清楚，也知她这个“为何”问的是什么。

    为何，这个答案他亦是寻找了良久。

    从一开始发现苗的恐惧，到后来慢慢试探的隐秘刺激，直到最终戳破一切。真正找到答案的那日，便是她同他决裂而再回不到从前的开端。

    默了半晌，他才掀一笑，微微阖上睛，遮挡了其中万般难以自抑的谊。

    用几不可闻的气音轻缓回：“因为，她是阿啊……”

    ——

    相府，褚沅瑾再次见到贺景轩已是半个时辰后。

    那厮看她的神满是兴味，仿若揪住了什么小尾，沾沾自喜的神让他那张本就欠揍的脸看起来更加欠揍。

    “不就是个早就被你丢掉的老相好么，至于这么兴？”

    褚沅瑾角的笑意尤没收住，抬手了已经快与尾相连的角，愉悦：“有这么明显么？”

    实在不是褚沅瑾笑太低，只是方才沈空拽着她手腕说要听的样着实有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