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自私，或许是有病，可褚沅瑾觉着，任何人都没法叫她动摇。

    她若想同沈空在一起，早晚都得将此事告知于他。可这属实不算什么正常事，她怕沈空觉着她是个疯，也有些怕他接受不了。

    若他真无法接受，恐怕他们二人便只能分开。

    然褚沅瑾现在早已髓知味，一时半会儿叫她放，她是真舍不得，放不。

    半晌，她才垂睛，错开男人目光，握了握拳一鼓作气：“可我是不会生的。”

    不会给任何人生。

    沈空怔了怔，握着她的大掌更为用力，却极轻极轻地挲了她白皙的手背，低声：“那便不生。”

    不生？

    褚沅瑾抬起睫，满是诧异，“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古往今来，哪儿有由着女人不生的理。更何况，“无”在七之条中向来是为最重，前朝因这一条而休妻的更是数不胜数。

    怕他是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褚沅瑾又解释：“我说的不生不是暂时不生，是这辈，这辈都不会生。”

    “嗯，我知，”沈空，“从前便听人说过，女生产极疼，不生也好。”

    褚沅瑾脑中仿佛有小虫钻了去，嗡嗡作鸣，将她思绪扰得成一锅粥。

    她确实是怕疼，也怕死，可却也不全然是因为这个。

    “我是东最尊贵的公主，亦是不能接受夫君纳妾，同旁人发生关系。”

    褚沅瑾声音愈来愈低，底气不足了起来。

    她不愿生，亦不能接受他找其他女人，褚沅瑾并不觉着有何不对。毕竟她已同沈空说明了这事儿，还要不要同她一起便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也该承担。

    可褚沅瑾就是觉着心里难安，这对沈空未免也太不公平。

    可她没办法，唯独在这事儿上妥协不了。

    然沈空本不需要她什么妥协或是让步，他捧起那张小脸，同她保证：“那是自然。”

    他有她一个便够了。

    从始至终，沈空想要的便只有一个褚沅瑾。

    此时此刻，他眸中莫名染上了丝笑意，她是在考虑同他的以后，连孩都想到了。

    “阿瑾，”他哑声叫她名字 ，粝的拇指指节轻轻抚在她侧脸，认真，“我们成亲罢。”

    像是未想到他会提起这个，褚沅瑾瞳仁骤缩，猛然睁大了睛。

    他俯去亲她，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好不好？”

    第59章 我只想成一次亲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