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沈空只以为是因着边是他她才敢这般，如今看来，当真是没有她不敢的。

    “褚沅瑾，我再问一遍，”他隐忍地阖了阖，艰难，“我是谁？”

    “好……”

    她早便失了意识，耳中嗡嗡声一阵过一阵，面比之方才更红，整个人像是被蒸过一般，仿佛一瞬便能腾腾冒气来。

    沈空快被折磨疯了，一个不慎便又被她缠了上来。

    正此时，车停了来，车夫迟疑着开：“将军，到了。”

    而后车帘便被一只大掌猛地掀开。

    寂静的夜里，一暗紫官袍的男抱着被玄斗篷包裹得严严实实却并不老实的女疾步而行，直至了衢清堂，房门被“砰”一声带上。

    褚沅瑾被扔在了床上。

    动作急而蛮横，毫无平日里半分温存。

    他欺压了上去，布帛撕裂的声音划破烛火拢起来的一片光，整个世界在坍塌的边缘摇摇坠。

    浑灼的女像个妖，腕上束缚一经解开便四肢并用挂在他上，雪白的肌肤被染成绯，晃得人睛都有些泛红。

    男人浑肌绷，一咬在了她纤细弱的脖颈，留一的齿痕。

    怀中女像是知到了疼，嘤咛了一声脖往后缩了缩，只那四肢仍是将他缠得极。

    沈空折吻了去，齿缠，室温度节节增。

    一瞬间便又回到那日她躺在怀里，同他说：你第一次，有可原。

    仿佛一冷兜浇，沈空骤然清醒，手背浅青血明晰膨起，压制着滔天的怒火和至极的妒意，面黑得彻底。

    他将闹腾个不休的女人扛到肩上，阔步走了湢室，抱着人一起沉了冷池里。

    弱弱的躯顿时在他怀里打了个哆嗦，睛也慢慢清明起来，只是雾气犹然很重，像一幅被墨浸染的山画，渺远朦胧，却是人心之所向。

    秋夜里本就极凉，这亦是寒凉，沈空全的火亦是败了个七七八八。

    褚沅瑾意识还有些恍惚，可在这池中待了几刻钟后便也清醒了几分。

    那屋里的熏香并非她一去便着的，故而药效这会也变弱了些。

    虽不至于半分觉没有，可总归是能靠自己克制着，亦是能认清前人了。

    褚沅瑾靠在男人膛，藕臂在刺骨的冷中环着他实的腰腹，指尖微微颤着，不知是冷的还是忍着上不适憋来的。

    她此刻委屈得要命，差便被歹人得了逞。

    若只是褚文心这蠢货想害她倒也不足为惧，可背后若还有旁人……

    褚沅瑾闺阁名声本就极差，名声于她而言半文钱不值，在此般境况若还有给她药拿男人来勾她，那便一定是要她的命。

    依着她原有的名声，到时说她纵过度而亡，谁又能救得了她。

    “有人要害我……”她刚一泪便掉了来。

    人清醒了，声音却还绵绵的，透着勾魂摄魄的媚意，还带了颤巍巍的哭腔，极惹人怜。

    然男人丝毫没有要宽她的意思，眸光沉沉地看着她，像是酝酿着暴风雨的平静海面，只需一阵风刮过，便能酿成大祸。

    然褚沅瑾不知，他已然发作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