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纾丞没回她，反问：“关雎？”

    卫窈窈，翘起嘴角，睛直勾勾地望着他：“是窈窕淑女，君好逑。”

    第5章 报复

    天闷得厉害，就算不久前刚过一场大雨，地还未，也无法驱散一丝暑气，屋外虫鸣不歇，屋反倒仿佛更加安静了。

    卫窈窈双臂撑在塌上，微伏着上，披散在腰后的发缠着汗津津的脖，连额都冒细小的汗珠，纱布被她手指戳歪，柳叶弯眉烦躁地蹙起来。

    而孟纾丞还是那副模样，面矜贵，因为睡觉而有些松散的衣襟也被他随手整理好，他好像永远都不会有狼狈失态的时候。

    卫窈窈哼了一声，忽然起，从脚踏去，席地坐到了冰鉴旁，冰鉴放得这般远难怪床边那般。

    她贪凉，将脸靠到孔，受寒气扑在上的凉意，舒服地眯起睛，肆意地喟叹一声，再睁，视线明朗了，她寻着光看过去，罗汉榻旁的香几上的瓷烛台亮了。

    孟纾丞抬手指了指她的旁。

    卫窈窈目光又追着他的手指瞧，是一张螺钿黑漆杌，卫窈窈伸手把它拉过来，手肘搭在上，没骨似的斜倚着。

    很惬意懒散的动作。

    随后她发现孟纾丞眉皱了一，隐隐有些不赞同，他动作很快，但卫窈窈捕捉到了。

    卫窈窈白日就察觉到这个府邸从他这个主人到院里扫地的婆，都很规矩，他现在肯定在嫌弃她不讲礼数。

    卫窈窈心了然，却并不打算听话，她侧脸靠着手臂，冲他笑，才不他在想什么：“孟晞你成亲了吗？”

    她醒来后，翻找过那据说是她原来穿的已成破烂的衣服，什么都没找到，包括要随携带的文引。

    怕不知文引是什么，孟纾丞便命人取了一张来，本就在他屋里，自然拿的就是他的，以为她能想起什么，结果一无所获，但卫窈窈记住了上面的信息。

    孟纾丞鼻息一滞，无法训斥，她不是座门生，也不是家中侄。

    不过孟家最叛逆，最大胆的侄也不敢在他面前这般理直气壮，何况凭孟纾丞的地位权势，很少会有人当着他的面直呼他的名字。

    孟纾丞端视她片刻，坐到几步外的扶手椅上：“未曾。”

    卫窈窈睛微微睁大，像是听到了稀罕事：“孟晞你都快到而立之年了。”

    孟纾丞不愿谈这些话题，他屈指在扶手上敲了两：“这么晚，为什么不睡觉？”

    卫窈窈想，她接受了现实，是因为她暂时没有办法改变。

    可凭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记前尘往事，还成了人家的外室都会睡不着吧！

    虽然这人相貌极佳，家世豪富，看起来也像个正常人，不过万一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疾呢！

    卫窈窈七八糟地想着。

    “我白天睡得多，现在睡不着了，”卫窈窈随说，接着又想探究他，“那你为什么要睡在这里呢？”

    孟纾丞作息规律，晨起夕落，什么时辰什么事都有安排，他望了夜，了一眉心，吐一气，一双有威慑的眸盯着她：“我也可以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