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听她呼，就知她在装睡，只是为了避免彼此尴尬，才当作不知。

    “我不知。”卫窈窈一字一顿，有些委屈地说。

    “要是我心脏脆弱，吓死了怎么办？更何况我还是病人，脑也有病……”

    听她开始不择言，孟纾丞眉心微蹙，打断她的话：“莫要无遮掩。”

    卫窈窈嘴动了动，话被中断，气势一败落，她眨了眨睛，不愿地糊糊的“嗯”了一声。

    没人说话，像是回到了孟纾丞撞见她衣衫不整的那一刻，安静中带着一丝旖旎。

    卫窈窈乌黑透亮的睛觑着孟纾丞，乌黑的发垂在脑后，因为绑了纱布，的发丝有些凌，她一张白皙细的小脸在光线暗淡的时候越发鲜妍明媚，像是黑夜中唯一的一抹彩。

    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卫窈窈意识地逃避，不由得慌张，说：“我有些疼，要睡了。”

    孟纾丞仿佛能看破人心的眸落在她上：“你无需两次三番的用脑袋的伤势来试探我的想法。”

    “还是说，在你心里，我是急之徒。”

    且不说他是否真有那般心思，便是有，他也不人所难的事。

    孟纾丞不知在她心里，他究竟是个什么形象？

    被他戳破小心思的难堪一冲上脑门，卫窈窈白生生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满是尴尬和窘迫，却又倔地撑着面，咬，怕自己不择言，又说什么丢脸的话。

    孟纾丞无奈地叹息，探手臂，碰到她的手。

    她拳，指甲死死地掐着掌心的，孟纾丞用着巧劲，把她的手指拨开：“我上回就说过不要胡思想。”

    年轻气盛的小姑娘哪里还有心思听他说话，卫窈窈手指松开的那一瞬间，猝然躲开了他的手，让他落了空，她了气，羞恼极了，忍不住说：“那便好，孟阁老若是想要人伺候，可以让陈嬷嬷再给您找个外室。”

    孟纾丞默不作声地收回手，淡淡地说：“睡吧。”

    卫窈窈睁睁地看他躺，再抬瞧她，眸光平静：“你不必多想，我既把你带回来，便不会丢你不。”

    卫窈窈心猛颤了一，她不安地揪被。

    他好像生气了？

    她不知他在气什么，是因为她不信任吗？

    卫窈窈迷茫地张了张，却不知要说什么，沉默地睡到自己该睡的地方，闭上睛，心里打鼓一样糟糟的，她搂被，揣着满腹心思，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醒来，没看到孟纾丞，心微松的况，又不免后悔。

    不昨晚孟纾丞是为何生气，总归是她惹的。

    只要一想到这儿，卫窈窈就揪心，本就靠着他生活，还有求于他，这不知浅地惹恼了他，她是不是可以把自己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