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窈窈想了想，摆摆手，换了姿势，手肘搭着两人中间的茶几：“我吃不了，而且这是羊制的吗？”

    刚车，她就风卷残云般地填饱了肚。

    “你尝尝，不膻。”孟纾丞说。

    卫窈窈见酥酪上面浇了玫瑰酱，有些馋了，犹豫了一：“那我就尝尝。”

    她着匙柄，舀了一半勺送到嘴里，睛一亮，真的没有膻味。

    孟纾丞笑着说：“喜就多用些，慢慢吃。”

    卫窈窈虽觉得不错，但是这会儿真不饿，又吃了两勺，便搁到一旁，准备过会儿吃。

    路途无聊，孟纾丞还能看看公文打发时光，但卫窈窈就没事儿了。

    卫窈窈是一定不会在孟纾丞理公务时打扰他的，只是孟纾丞见过她一个人窝在小角落里，安安静静什么话都不讲的模样，真是乖巧，但也有些可怜。

    孟纾丞见不得她那般，便不曾让人送公文过来。

    他话不多，在卫窈窈叭叭说个不停的时候，他能应两声，附和几句，卫窈窈就已经很兴了。

    孟纾丞听她说着话，顺给她表演解九连环。

    孟纾丞教了她几次，终于发现她的注意力不在如何解开环扣，她只是单纯地喜看他解九连环。

    卫窈窈每每看到他的漂亮的手指在玉环中穿梭拨，便觉得赏心悦目，瞧着心都能好一天。

    “尽兴了？”孟纾丞解了三回，见她仍是兴致厚的模样，好笑地问。

    卫窈窈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小手一挥：“勉勉吧。”

    孟纾丞看她一，刚要说话，景硕就在外面车厢外说：“三老爷，二老爷派人请您过去商议事。”

    孟纾丞敛去笑意，让卫窈窈安稳地待在车厢，不放心地代了几句，弯腰走车厢，去了前面的车。

    他走后，车厢只剩寂静，没有人和卫窈窈说话，她觉得有些无趣，百无聊赖地拉开车窗，望着车外往后倒退的风景，快到正午，光也并不烈，此地的秋虽萧瑟，但因为靠近京师，是繁华之城，因此并不显得荒凉。

    就是风沙有些大，呼燥，她了睛，咳嗽了一声。

    王韶乙就在不远，瞧见车有的动静，驱来到车厢旁，弯腰：“小师母，您有什么事吗？”

    “没事儿，我欣赏景呢！”卫窈窈仰看他。

    王韶乙：“那就好，有事您吩咐我一声。”

    卫窈窈才不会和他客气，笑起来：“知了，你画完净安塔了吗？”

    王韶乙不好意思地摸了一：“还不曾，有个地方不明白，等到了京城，请教过老师再继续。”

    两人说着话，声音随风飘向车后方，轻轻悠悠地传到了离他们不远的宋鹤元耳中。

    宋鹤元攥着缰绳的手指慢慢收，垂眸思索片刻，忍不住驾过去。

    卫窈窈看着现在王韶乙后的影，认这人是孟纾丞的侄，歪歪友好地冲他笑了笑，柳眉弯弯，尾上扬，笑容矜持又明媚。

    “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