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恰好在京兆府办事，听说后觉得有些蹊跷，心泛起不安，便收了折扇抬跟了上去。

    赶到时，京兆府的人已经将司天监团团围住，外有凑闹的百姓三两成堆的站着，不时探打量着里的况。

    徐年今日并没有穿官服，这位白衣飘飘的新科状元名声在外，颇得圣心，在朝中风光无两，府衙一认他，对他很恭敬。

    尸还在梁上悬着，黄白之淌在地上，散着阵阵臭，衙役纷纷掩面捂鼻。

    看上去倒像是桩普通的自杀案。

    门的地上落着一张纸，徐年摇着折扇，扫了一，府衙将纸捡了起来，递给他。

    是血书。

    血迹在纸上，时间久了，成了黑褐。

    “坏，失风化。

    血月当空，天降神罚”

    徐年一时间愣住了，轻摇的折扇顿住，面上所有的表都瞬的凝住了。

    府衙见他这个反应，好奇纸上写了些什么，睛偷偷朝纸上瞟去，看清纸上写的容后，脸突变，赶忙收回神，朝一边走了走。

    徐年本就觉得此时蹊跷，当看到那用血写的几个字时，全然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监正被扛来，盖上了白布，打算运回京兆府由仵作验尸。

    徐年往旁边靠了靠，想了会儿，开了扇，拦往外走的人，掀开盖着尸的白布，看到他的右手上有。

    随即合起扇，盖上白布，摆了摆手。

    此人将昨日的血月归结到律令上，说新的律令破话平衡，有失风化，惹了天神发怒，要降神罚于世间，昨日的血月便是降神罚的预兆。

    这次显然是直冲着沈兄来的。

    徐年一时间像不明白，司天监监正为何要写血书后自戕，若要动民心，只需背地里将谣言散布即可，又何须搭上自己的命呢。

    目光凝在血书上，睛泛着寒意，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此等攀污之言，断然不能让他传去。

    —

    “今日之事是何人发现的。”徐年把玩着手里的折扇，缓缓开。

    站在门外的一小厮小声开：“回大人，是小人。”

    徐年的神落在他上：“那血书是怎么回事！”

    小厮回忆着说，慢慢开：“小的不知，撞开门来，风便将血书从案台上来，落在了门。”

    “就你一人看见了吗？”徐年声音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