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 殿”

    这时沈菲菲跨赵之御的房间。她小心替赵之御带上门，冲他说，

    “妾先前令人带了话给妾夫君, 说大郢来的绸缎商队里有个的舞姬，倾国倾城。夫君立时了帖, 邀殿共酒。”

    她说完见立在一旁仍躬着的侍从, 又补了一句：“这次寻的姑娘，妾从到尾都瞧过了, 清白人家，姿绝, 人也是个机灵的, 关键还好使唤。真真是老天都相助殿。”

    赵之御脸上却是没什么表, 他只略微思索，：“这人如今在哪，孤先瞧瞧。”

    沈菲菲顿了一, 随即扯一笑：“如今姑娘已去了后边沐浴更衣, 怕是需要好一阵拾掇。现离赴约的时辰也近了, 殿且放宽心过去那海棠阁见妾夫君, 舞姬自是后脚便会到, 替殿办妥了事。”

    赵之御垂首沉思一阵, 踱步回桌案坐, 缓缓抬眸看了沈菲菲好一会儿：“好。”

    *

    海棠阁，正是那陵商队名的雅阁，与沈菲菲所在的观荷阁隔了好几条七弯八拐的过，就坐落于红牌宾客所去的那片地方。

    赵之御独自跟随沈菲菲的指引，走至海棠阁门，便见气派的红木镶金阁门前站了两个把门的仆从, 看着均是壮的样。

    他收起打量的目光，大步踏雅阁，只见上首坐一红发男，三角，鹰钩鼻，薄薄的嘴上留两撇胡，与戏文里唱的白脸小人无异。

    他后还站了一个年轻人，躬着，穿着秀了“陵”字的便服，看着像是红发男的手。

    他先手朝座上人一揖，背却是直，只扬起一抹笑：“在来自大郢都城，以经营绸缎买卖为生，木李姓，单名立早章字。想必阁定是那陵队的老爷，实乃李某人之幸会，幸会。”

    那座上人缓缓抬眸，盯着赵之御瞧了好一会儿，突然伸手指了指自己边上的宴几，：“坐。”

    待赵之御坐，那人又开：“我陵显向来不见不明不白之人，你的祖宗十八代姓甚名谁都已在我的手里。我且先来问你家中可有兄弟姊妹？”

    赵之御不急不慢：“李某家中一兄一弟，无另的姊妹。”

    那陵显又追着问了几句家中况，赵之御均是对答如。

    “李兄弟，我陵显一向直来直去，你可别介意。方才一番问话是我见人的习惯，总是要确定来人是只兔还是只狐狸，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