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没了声音。

    张野穿上衣服一回，见汪凝沉着脸僵直地站在那里，又开始像个自闭儿童一样，把自己锁在空气里，凛冽的目光带着恨意。

    这……又是怎么啦？张野迷惘地看着他，眨了两。

    汪凝弯腰拾起衣服，翻舞台走了。

    这人真像个五匹空调，一言不合就制冷。张野想。

    几天的接，张野已渐渐适应了同桌。这个人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显得漠不关心。非必要，不会多说一句话，惜字如金。其他同学也早已习惯，话多的，偶尔会和汪凝聊两句，模式永远是人家问，他答或者不答。至于话少的遇见这个话更少的，那就形如路人了。

    汪凝还是不上晚自习，早读的时候偶尔会补觉，张野不知他每天晚上都在忙什么。有时想问，可看看他那张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去。问了他也不一定会说，张野一直这么觉得。

    遇见看自习的老师讲题，张野会把笔记借给汪凝看，只有这个时候，张野觉自己可以用一居临的姿态现在他面前。汪凝一直都是那句死气沉沉的“谢谢”，和他这个人一样，简直了无生趣。

    这晚自习课前，张野和格刘轩凑一块瞎聊。刘轩问了句：“纯哥你同桌又不来晚自习，整天忙什么呢？”

    “你们一宿舍的问我？”张野说：“哎，他在宿舍是不是也不搭理你们？”

    “哪儿啊！”刘轩说：“拢共就在宿舍住俩晚上，第一个回来的时候都早上四五了吧？第二天晚上十二多才回来。宿舍十锁门，好像宿说他什么来着，话不老好听的。对了……”

    刘轩把声音压低，神秘兮兮地说：“汪凝是有怪哈。我们宿大叔有个熊孩，刚上小学，特别熊。那天中午他揍孩被汪凝瞧见了，我，你是没见汪凝那神，本就不是神，刀一样欻欻欻……我这么说你们能理解吧？”

    格着，“有会。”

    刘轩说：“反正那神把大叔吓着了。人家揍孩他也，差动手。”

    张野：……

    格听得心里的：“汪凝这里不是有病吧？”说着指指脑袋。

    “老唐还去宿舍找他来着，当时我上厕所没听见说了什么，反正那天汪凝就搬了宿舍。”刘轩推测：“指定是宿舍大叔告了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