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新制的，但却是她的新衣服，因而要她在洗完澡后换上。

    “坐吧，不必太拘谨。”曲锋指了指旁边的凳。

    曲家吃年夜饭的桌是由几张矮几拼成的，曲锋坐在尊位，曲清江坐左边的主位，李氏和田氏坐曲锋对面的座位，这样一来，赵夏便坐到了曲锋的右手边、曲清江的对面去。

    虽然平常老百姓的家中都没有那么多规矩礼节，但是在冬至这么重要的日里，又是年夜饭这宴席上，曲锋显然不是随便安排的。赵夏这个位是客位，也就是说，她今日的份和待遇都不一般。

    曲清江知她爹的用意，李氏不想去揣那么多，田氏则心里纳闷一个人怎么还跑到了郎君右手边的位去了。

    “今年，大家都辛苦了。尤其是如香，除了料理家中杂事、照看我的病，还得照顾我起夜。”曲锋问了大家一番，而在他特别谢李氏的时候，田氏撅了撅嘴，最后曲锋给她们发了些利是钱，田氏这才笑逐颜开。

    吃过了年夜饭，赵夏的“冬至大礼包”也已经到手，她寻思要挑个好时机打开时，旁边正在刺绣的曲清江忽然打了个哈欠，声音在这个宽敞空的厅堂里回。

    赵夏：“……”

    曲清江急忙掩嘴，扭看赵夏，神询问：“你什么都没听到吧？”

    赵夏收回目光，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她如此合，倒让曲清江越发不好意思，忍不住为自己小声辩解：“守冬实在是太累了，忍不住。”

    赵夏被她的辩解逗乐了，板了一天的脸终于了笑容。她：“既然这么累，为何还要守冬？”

    年夜饭后，没有节目的曲家众人自是各自回屋歇息，而照习俗，孩会留来守冬，——跟节的守岁一样，冬至的守岁又叫“守冬”。——曲清江已经不是孩，自然没必要跟个孩一样守冬，可她却这么了。

    原因是民间有谚语“守冬爷命，守岁娘命”。她知守岁、守冬都只是一大人哄骗小孩的话，但明知守冬、守岁不会真的让人命百岁，每年的冬至，她依然会守冬来为她爹祈福。

    往年曲嘉雨也会来与她一同守冬，不过这一次曲家祭祖仪式上了事，只怕曲嘉雨也没法过来了。

    在这个大冷夜里独自守冬多少有些害怕，所以曲清江说她要守冬时，一直看着赵夏，希望她留来作陪。

    赵夏一开始跟没接收到信号一般回了屋，直到夜人静，才重新返回厅堂。

    曲清江看见她的那一瞬间，兴的同时心也有些委屈，不过到底是什么都没说。俩人默默地围着火炉一边御寒，一边找时间打发时间以度过这漫漫夜。

    听到曲清江说的谚语，赵夏的笑容略微收敛，过了会儿，：“夜里刺绣很伤睛，还是先等白天再绣吧！”

    曲清江依言放针线，问：“可是，我们要这么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