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夏抬手抓住她的手指，打了个酒嗝，意识不甚清醒地：“我不是不想与小娘心，而是不知以什么立场与你心。至于秘密，谁都有秘密，而我这里藏着的恰巧是就算豁命也不能代去的秘密。”

    赵夏笑了，起往外走：“小娘，早些歇息。”

    你这演技太差了！

    “那小娘觉得我平日里说的都是废话？”赵夏撇撇嘴。

    曲清江见状，也知自己骗赵夏多喝了一碗酒的行为有些过分了，生怕她在这儿睡着了，便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守冬结束了，六月你回去歇息吧！”

    虽然自己也不知为什么要跟赵夏调这一，但她想，兴许是不喜自己被对方当成小孩来看待。

    曲清江笑着问她：“那怎么办？”

    “喝都喝了，解渴就成！”曲清江撑着，好整以暇地看她，“六月，如果你不是喝了酒，会教我这么多理吗？”

    也不知赵夏有没有将这话听去，或者说不知她对这句话会产生怎样的理解，只轻哼了声：“嗯。”

    曲清江若有所思：“你说得也有理。”

    “可我舅舅只是正九品的文绣院丞，并非什么大官。”

    “就算是从九品的芝麻绿豆的小官，在没有功名、没有官的族人面前，也有威慑效果。”

    赵夏接过酒碗喝完了酒，突然觉得这味不对劲：“这不是酒吗？”

    赵夏：“……”

    “啊，我忘了。”曲清江神狡黠。

不相往来的地步，正好还有一个多月便是新佳节，郎君理应在准备贺年信。小娘不妨顺便去信问你舅舅对此事的看法，若他支持郎君过继嗣，那便没什么好说的。若他选择支持你与郎君，也未尝不能借他的官威来给曲氏族人立立威。”

    曲清江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忽然觉得，今年的守冬或许是她这五年来度过的最充实、愉快的一个冬至夜了。

    “除此之外，小娘也应该多些到外面走走，——专心致志一件事是非常正确且值得称颂的事，可因此而减少与人的往来就没有必要了。刺绣跟读书一样，不能闭门造车，得观察外、与人才能与时俱，才能知别人需求什么。

    赵夏说：“守冬早就结束了，我知你是故意骗我留来的。”

    曲清江：“……”

    她将曲清江冰凉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怪小娘给我喝了那么多酒，得给我降温，你这手这么冰凉，正好……”

    “小娘也不需要像我这样的逃那般避着人，那么就该多些与人往来、谈，提升个人的品牌形象，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你的名声越广，曲氏族人能制约你的筹码就越少，能帮助你的朋友就越多。”

    曲清江眉弯弯地伸另一只手捂住她另一边脸，：“赵六月，过了正旦，我可就十八岁了。”

    她自问自答，“肯定不会！我寻思着你平日里话那么少，一定是在心里把要的话都说了，最后才蹦一句无关痛的话来。”

    她，“那你说来嘛，就不能继续装被我骗到了？”

    赵夏絮絮叨叨地提了许多建议，曲清江都一一记到了心上，她担心赵夏说得渴，端起温酒给赵夏：“六月，你渴吧？解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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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不是，只是觉得你从不肯与人心。”曲清江在桌上竖起两手指，像两条似的一步一步从赵夏的手背“走”到心窝，然后指了指，“这里藏着太多秘密了。”

    这时候你倒是肯说话了，刚才跟你说话，你就敷衍地哼了？！

    说着，她转移了话题，“我的脸越来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