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实话你不乐意听，为何还要问这么多呢？”

    他们兄弟几人又给曲洋施加压力：“这事还是别告诉四叔父了，毕竟你输给赵夏也丢人的。还有吕参军的份，你得守如瓶，不能让赵夏知，不然他肯定会在我们面前嘚瑟。”

    “你是问题少女吗？哪儿来这么多问题？”赵夏。

    十年前灾的时候粮价格涨，米价去到了三百文一石，两千石粮便值六十万钱，哪怕放到如今，这笔赈灾款也不少了。

    虽然众人认为吕继简确实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而对他们留坏印象，影响了他们的前程，但输给一个刚学会蹴鞠的新人赵夏这事还是严重打击了他们的信心，也败坏了他们的兴致。他们没了继续玩蹴鞠的心思，便各自散去。

    曲嘉雨看了淡定的赵夏，：“那你赢了，怎么都不兴呢？”

    “这怎能怪你呢？明人都看得是对方有意挑事。”曲清江确实被胡惟务气到了，但她也知这与曲嘉雨无关。只要曲湖他们一日未能如愿吃绝，便一日不会停止找她们的麻烦。

    曲清江成亲的时候，虽然岳家没有来人，但是她的舅舅岳炎方还是让人快加鞭送了一份贺礼回来，是教导曲清江的娘亲岳氏刺绣的皇绣洛鸠的《鸳鸯图》。

    曲清江笑着给曲嘉雨解释：“她先前连蹴鞠的规矩都不懂，真没骗你。”

    亏她还因为这场蹴鞠比赛而稍微对“他”改观，没想到“他”的嘴还是这么坏！

    曲嘉雨哑无言，哼了声，坐回车里去。

    真正仗势欺人的人反过来指责没有权势的赵夏仗势欺人，真是天之大稽。

    曲嘉雨：“怕什么，乐的舅舅还是在京中为官的呢！”

    “不过赵夏那小还真是藏不。”曲源。

    曲湖看了心不在焉的曲洋，觉得他回去后立就会跟曲镇说这事，为避免失去先机，他觉得还是得跟他爹提一提这事。

    除了说那句“在对方擅的领域击败对方更有成就”时，态度颇为嚣张之外，其余时候都不曾胜利者的姿态，不提的话都看不她刚才赢得了一场比赛。

    回去的路上，曲湖小声地问曲源：“这事是否要跟爹他们说？”

    曲源年曲湖三岁，考虑事也比他多，：“就算我们不说，曲洋能忍住不跟四叔父说？”

    ——

一听，觉得确实有理。都说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这群读书人是一个圈，那勋贵弟的吕继简怎会跟乡野村夫的赵夏玩到一块儿去？唯一能让赵夏攀枝的组建蹴鞠队的机会，也被赵夏拒绝了。

    赵夏与曲清江不知她们引发了明德书院学生间的信任危机，曲嘉雨叽叽喳喳地问赵夏第一次踢蹴鞠如何能踢得这么准。

    曲嘉雨：“……，谦虚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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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州学助教掌文教方面的事务，是九品的官。”曲清江。

    “所以说，人就是人，鼠目寸光。”曲溱心的恐惧散去后，又开始嘲讽赵夏不识抬举。

    赵夏：“天赋好。”

    说实话，赵夏最后踢向球门的那一脚，实在是太脆利落了，有那么一瞬，她都想大声呼起来。

    她向曲清江歉：“要不是我提议去看大哥比赛，也不会连累乐无端惹上这事。”

    “听大哥说，胡惟务之父不是靠自己的学问考上的助教，而是在十年前，这一带发生过一次灾，朝廷为了号召富赈灾，特许纳粟授官。胡家纳粟两千石，被授官助教。”曲嘉雨。

    “我保住不会说去。”曲洋也觉得自己输给赵夏很是丢人，他踢蹴鞠好几年了，却比不过刚学蹴鞠的赵夏，传去，他也没面目在蹴鞠圈里混了。

    曲嘉雨：“……”

    曲湖眯了眯：“我观他的反应似乎并不知吕继简是何人，吕继简的份我们得瞒了，不能让他知，否则他肯定会趁此机会攀龙附凤，日后行事更加嚣张，只怕要压我们一。”

    她其实有些替赵夏到兴，要知她的兄可是“他”的手败将呢！

    曲源颔首，又叮咛曲溱不要跟赵夏、曲清江提吕继简的份。

    赵夏忽然问：“助教是什么？”

    “难怪他如此嚣张。”曲清江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