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祁清和忙碌坐诊了一日，着实没有力与虞九笙再过纠缠。她撑着桌面抬手了眉心，默然坐了。

    “……尊上且去罢。”

    然而，裙角却陡然被人攥住，随之传来的是女人颤抖的声音：“……禾儿……”

    “……当初我并非厌弃你，我只是……我只是想保护好你……”

    虞九笙前模糊，凤眸中溢满了雾，她微微抬眸朝着姑娘看去，那角晶莹的泪珠便瞬间落，一旁的烛火照得她中的光亮明明灭灭、分外破碎。

    “……域中战……他们想刺探我的讯息踪迹……我、我不能让你落到他们手里……”

    她死死攥着祁清和的裙角，忍着哽咽，又急又快地慌忙解释。

    姑娘侧着，让她看不清神，沉寂的氛围叫虞九笙心中的不安愈了些。

    “……禾儿……”

    祁清和兀地弯低笑了，偏去看了女人。姑娘伸指尖，住了虞九笙的，迫她抬起了颚。

    “所以你便与我说那般话，弃了我二十年？”

    姑娘甚至是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眉目间却染上了层层霜雪。

    虞九笙连忙握住了她的指尖：“我知错了，我日后再也不会离你而去。”

    “当初我并未弃你……”

    祁清和漠然地看了她一，有些疲倦地偏过了，半阖了眸。

    “……你若是怨我，如何打我骂我都行……”

    虞九笙终是垂眸不住地落泪，指尖发颤，小声央求她：“……你莫要与苏京墨成婚，好不好？”

    姑娘撑着额，并未看她，半掩着的目光落在了虚空中，低声笑问她：“不与阿墨成婚，那与谁？”

    “与你吗？”

    虞九笙微颤着帘，尾泪落发鬓，微微张了张想说些什么。

    祁清和却抢先了一步，她平心静气的，甚至是温如初的看向了虞九笙。

    “九九，我不怨你。”

    姑娘微弯了腰，伸手去给虞九笙轻柔了泪，看见了女人眸中骤然亮起的光芒。

    她只是笑，瞳孔里却没了当初的依恋与慕。

    祁清和柔和地告诉她：“我不怨你，可二十年匆匆过去，我也不你了。”

    虞九笙眸中的光亮瞬间破碎，怔怔地望着她。

    “阿墨是医药世家，喜好草、通晓医术，与我趣相投，也吃我的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