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伊收回了颇冷的目光，牵着姑娘的手，一声不吭地拉着祁清和往回走。

    “嗯？怎么了？”

    姑娘察觉到了她的异常，连忙凑上去低声地问。

    耳畔传来温甜的气息，姑娘的声音中着几分担忧。洛云伊抿了抿，心中有些别扭又不舒服，却又舍不得对祁清和发，只得垂着闷声：“你莫要与她说话。”

    姑娘与女人说话时，她就在旁边看着，心中莫名难受得。

    祁清和忍不住挑了挑眉梢，她今日来的时候还妥善地上了自己的面，这会儿听着修不觉酸的声音，心觉得好玩儿。她也从不忍着，此时便噗的一声笑了来，直叫女修不自在地红了耳朵。

    “可有闻到一酸味儿？”

    姑娘大笑不止，恨不得把自己挂到女修上去：“好，卿卿都听你的，莫说是女的，便是个男的站在我面前我也不理他了。”

    “莫要生气了~”

    “……我没有……”

    修偏了偏，清冽的眸里竟是有些窘迫，她抿着认真地反驳姑娘的话。但许是声音太低，毫无说服力，只显得苍白无比，叫祁清和闷笑不止。

    洛云伊见她都快要笑趴了，赶抬手揽住了姑娘，容着她埋在自己肩上使劲儿地笑，心中微微一叹，方才的愁绪也无影无踪，倒是剩了一片无奈。

    修摇了摇。

    不知为何，她在方才那女人的上觉到了很是熟悉的气息。

    但此时再度去想，却又察觉不到了。

    虞九笙静立于原地看着她们走远，脸上的笑意早已褪去。她看着那银白裙的修，瞳孔中闪过几分凛冽的杀意来，指尖微腰间垂挂着的香。

    香中有禾儿的一缕气息，方才她借此试探那个红裙姑娘，却没有任何反应。

    女人微蹙了眉，立于原地思量了片刻，挥袖离去了。

    自从那年小医仙落不明，苏京墨就依照祁清和最后留来的纸条成为了江州城浮世馆的领事，不久后顺利诞一女，旁又突然多了一个狐妖相助，也算是渐渐在江州城站稳了脚。

    旁人只小医仙是行踪不定，她却是晓得青禾已死，更明白阿禾的死与那族帝君脱不了系。

    后来，苏京墨曾在江州城中见过那位虞前辈，彼时虞九笙一狼狈疯癫、神近乎于崩溃，举手投足间都隐隐有了青禾的影。

    苏京墨怨她差错地害死了青禾，却又无法对着那般可怜模样的女人说什么重话来。

    万般绪至边，也不过一句造化人罢了。

    但在那一面之后，她就不曾再见过虞九笙了，只在传闻中听着族女帝的言。

    这一日馆中客人不多，她也甚为清闲，与馆中侍仆一起清药材，看看是否需要补充什么。

    苏京墨垂细细查看了一番，突觉不对，蹙眉转看去时不禁一怔，浮世馆门不知何时竟是站了一个女人，正垂眸打量着馆前的对联。

    那是青禾在世时写的。

    “虞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