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九笙的目光一直凝在她的脸颊上，自不会放过这抹笑意。

    而伴随着笑意一起显现来的，正是女人眉梢边上扬了些的漠然凉薄的玩味之。

    跟她记忆的人截然不同。

    虞九笙默然看着，却又半阖了眸，安静地在祁清和的怀中缩了缩。

    还是喜。

    什么样都喜。

    “你来什么？”

    她重新贴上了女人的，聆听着失去太久的人传来的规律平稳的心声。这让她觉自己好似已经摸到了这人藏着的最宝贵的东西，让她心中悲哀而诡异地升起了一片安全快的觉。

    祁清和的目光盯着暗如渊的周围，并不在乎怀中的这个人究竟在什么。

    她的所有力都被拿来抵抗正在崩裂着的神识，除此之外尽是麻木无。

    “寻舍利果治病。”

    这应是一病了，祁清和平淡地回答了她，懒于遮掩。

    “治病？”

    虞九笙目光一凝，语调不觉上扬了些。

    祁清和轻声应了。

    “快要死了，来这儿看看。”

    “什么病？我帮你寻！”

    尚未等她话音彻底落，怀中的人便攥住了她的衣襟，极快极慌张地与她说。

    “你帮我寻？”

    祁清和敛眉扫过她的眸，瞧见了其中因慌张而不觉浮现来的暗纹，不知为何的，竟是忍不住低低笑了来，兴味反问她：“你知我是谁？”

    “你怎么帮我寻？”

    “你又是什么人？”

    她的步伐仍旧平稳，可意识海中却正被一搅。

    这疼痛太过剧烈而难以忍受，以至于她吐的问题也就添了几分咄咄人之意，反倒像是质问了。

    怀中的人沉默了片刻，终是轻声地一个一个耐心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她说：“你名青禾，是我的……是我的心悦之人。”

    “我可以为你除尽途中障碍，以命相护。”

    “……我姓虞，名九笙。”

    人二字多用于相互倾心的伴侣之间，她尚未得其份，又怎敢以此冒犯？

    心悦二字，尽了她一厢愿、时至如今亦未改变的愫，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再一次见面，一切从来过。

    她姓虞，名九笙，如今只是青禾的一个追随慕者罢了。

    “我来此，不为其他，只是想要等着再看看你。”

    虞九笙环着她的脖颈，抬眸以目光描摹着女人的脸庞，心怀缱绻缠绵

    不似记忆中的温柔和，如今满是锋利冷，像一朵至成熟的盛开着的曼陀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