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目光冷凝，抬起了手中剑，复而斩，狠厉脆。

    银白光芒划破此间空，墨绿灵光笼罩，不过片刻，又重归平静。

    清和甩了甩剑上血，挥袖将两尸击为齑粉，随后眉间的霜雪不觉消散去了些，敛眸侧朝着不远站着的女人看去。

    “不是说了让你睡一会儿吗？”

    “你不在，睡不着。”

    女人形一动，一瞬已现在了她的面前，垂帘取帕给她细细拭了指尖:“我们回去，可好？”

    清萱有些希冀地抬眸看向了她，声音极轻极。

    清和看了看自己被了的手，一时间竟是摇了摇，冷清的瞳孔里不觉闪过些许纵容和好笑:“你攥得如此，我还能跑了不成？”

    “走罢。”

    女人红了脸颊，却不肯放松手上的力度，有些呆呆地呐呐问着:“去……哪里？”

    “你的寝殿，我还想休息休息。”

    清和斜目扫了她一:“不允？”

    “允！”

    清萱睛一亮，连忙牵住了她的手，亦步亦趋地跟着清和走。

    她不敢提及那个类似于赌约一样的条件，更无法猜测到清和的心里是否对她生了两分求之不得的心悦。

    这个话题，最后是清和先一步提起了。

    她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萱泡好的茶，轻抿一后，就那般着杯随意且平淡地与旁一直看着她的人说:

    “那日我说，若你还不能叫我明白什么算是，日后就不必再动这个念了。”

    清萱动作一僵，脸霎时惨白，瞬间抬眸，有些无措地拉住了她的手:“我……你再给我些时日，说不定……说不定……”

    低低的叹息声淹没在两人缠的气息之间。

    女人的眸中尚且着破碎的泪光，却是反应不过来般直直看着面前吻住她的人。中慌的乞求尽皆被堵住，如蝶翼般的睫微微一颤，晶莹的珠便凝结于其上，悄然垂落至她们的间。

    有些咸。

    清和的目光中玄冰尽消、颇为柔地看着她，抬起指尖为她拭去了这泪:“我还未说完呢，为何如此着急？”

    “我只是想问你，若是我已动心，你想要什么？”

    “……什、什么？”

    清萱通红着眸，往日的聪颖早已消失不见，此时有些迟钝且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她心的姑娘陡然弯浅浅笑了，一字一字地清晰而认真地告诉她:

    “方才醒来时，我看见了睡在旁的你，心中便意识地闪过了喜的觉。”

    “阿，你教过我的，这叫喜。”

    “……当真？”

    女人声音中有些轻微的颤抖。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