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炉的，而是因为先前缺乏一味名为“青罡玉”的材料，以至于在宗门无法祭炼。

    “是！”素微一颔首，领了命便化作了一遁光往远飞去。看着她的影消失，卫真才拂了拂袖，慢吞吞地找了块净石盘膝打坐。是了，应该早些时候就让她去找天地炉的，现在也不算晚吧。

    天地炉的炎气能够笼罩方圆数百里，即便知到微弱的炎火，也很难将之准确定位。素微一去就是大半日的时间，从晌午蹉跎到了暗夜。

    原野之上，虹芒撕裂了夜，匆匆落地。

    卫真慢条斯理地抬首，没等素微禀告事宜，便将那烤得半焦的兔递给了素微。

    素微一怔，伸手接过，放轻了声音：“多谢恩师。”

    旷野天清，四静谧。就着火光，素微几度想要开，最后都因卫真那平静而恬淡的神，将话语尽数咽了回去。在辟谷之后，她极少再吃人间的，两度都是从卫真的手中接过，一次将她当作“友”，而现在，则是“恩师”，素微心中总有几分怅然失神。

    原书中对素微这个纸片人的描述完全符合卫真的喜好，其实就在此刻，当心中的一切杂念都刨除之后，她凝视着素微时，心更多的是欣赏和满足。但是很快的，她便想到了自己的境，心中蓦地一梗。

    “找到了吗？”卫真开打破静谧。

    素微凛神，应：“找到了。天地炉在三百里之外的炎华山中，附近还有一大片域。有个村落聚居，但是望着不像是有修人的存在。”对于那村她也是遥遥望了一，便将心神放在天地炉上。地火正盛，增一分祭炼来的法则老，而减一分则过脆。

    卫真了，应：“明日再过去了吧。”一个昼夜仅仅是几个呼吐纳的时间。卫真本准备打坐，可骤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来。为师父，传授业解惑，总不能只“偏”清声一人。她想了想，望着素微，“在修行上你有什么疑惑之？”

    “嗯？”素微茫然地对上卫真的视线，有几分恍惚和受若惊。毕竟百年来，修行之上的事除了自己去问，师尊都不带的，而且现在她也知了，这正是恩师磨砺弟的手段。她先是摇了摇，见卫真眉倏然一蹙，又想起什么来。一寒光自眉心跃，化作了剑悬停在前方。素微困惑：“弟祭炼本命剑，想要将之同心神合一，但不怎么，都只能够祭炼到这一步。剑虽小，但也是有形之。”

    剑寒光湛湛，圆混一，一看就知用去了不少宝材，有成就玄之相。卫真将剑窝在了手中，往其中打了一灵气，半晌后才抬眸望着素微，神复杂：“它是你的本命剑，平日里你就将它藏起蕴养，不用于斗战的么？就算它是你自己祭炼，与你心神相牵，可不经过一次又一次斗战和磨砺，你怎么褪去「剑衣」，与它真正的合一？”

    大弟就像是一只不断囤货的仓鼠，手中定然有不少的好东西。想来每次斗战都是用的寻常灵剑，毕竟也能够发挥《惊鸿剑经》的功效，可这么一来，却是让“本命剑”受委屈了。

    卫真叹了一气，她：“拿来。”

    素微抿了抿，不甘愿地自储袋中取将近十柄法剑，其中不乏到了灵这一阶段的。它们与本命剑相比，见的血多了，煞气也郁了几分。

    卫真扫了一，一金光自她的眉心飞跃而去，往那法上一，便听见“咔”数声，这近十柄法剑应声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