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现的是大弟的面庞。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二弟对自己可谓是避之不及，像是被碎石带给折磨了病，怎么这会儿主动找来了？

    “弟见过师尊。”清声低着，恭谨地开。

    “何事？”卫真淡声开。

    清声双手托着一个崭新的储袋，老老实实：“弟开了赌局，这是赢来的灵石与丹玉。”

    卫真“嗯”了一声，良久后才：“你自己留一份，剩余的给你大师吧。”

    清声抿了抿，压住了中的诧异，忍不住抬眸望了卫真一。师尊这是要把财产给大师继承了？大师这么快就如愿以偿，那她呢？心思转了转，可是她一儿都不敢问。

    山风呼呼作响，如剑啸一般。卫真没有开说话，清声低着，收敛了笑意。她并不喜这样凝滞而又带沉重的氛围，可惜师尊没有开，她也不能擅自离去。

    卫真垂眸望着清声，记忆中不是素微还是清声，形象都淡的像一烟。在她的正回来之后，那烟气更是被风一，濒临溃散。

    “如果让你坐上蓬玄峰峰主之位，你打算如何？”卫真忽然间开询问。

    清声怔然，没有好事降临的狂喜，反而有一忐忑。她若当上峰主，便占据那天福地，门僮仆无数，同往来不绝，是旁人求她，而非是她求人。可到时候真的能如此么？她垂着，开始思索起来。卫真也不打断她，良久之后，才听见清声有些气弱的声音响起。

    “我定护好宗门。”

    说完之后，清声的面上满是窘迫，那双灵动如狡狐的，难得的充斥着不安。想了这么久，却是这样一个看似很敷衍的答案，连她自己都觉得羞愧。

    卫真拍了拍清声的肩膀，她一笑：“太平时你这样足矣。可大劫将至之时，却远远不够。我辈修先是为己，可这茫茫天地，若只有你一个人，又有何意义？你能往前走，是因为有无数前辈替你开路，而对于后辈而言，你也是那个开路人。我非我一人之，是众我之。你既然选择了我观宗，那便放弃在大难之时独善其的念吧。”

    清声低，抿着没有答话。

    卫真轻笑了一声，话题陡然一转：“英华院那边如何了？”

    清声愣了一会儿，很快便想到了那个被师尊带回来的修士，她笑：“甘师妹很不错，能忍常人之不能忍。”这位师妹功法驳杂，虽然是筑基三重境，可还不是一重境修士的对手。在英华院的掌院的建议弃重修，再塑基。一功力散去，可到了现在，她又回到筑基期了。“对了，太玄峰和上极峰的师兄，都想着挑选甘师妹门亲传弟。”说着，清声还偷偷觑了卫真一。

    卫真：“我知了。”

    清声讶异地看着卫真，在对上那冷峻的视线后，又忍不住一个瑟缩，忙不迭低，避开锋锐的视线。

    “不你准备什么，自功行不可耽误了。”卫真留了这句话，转离去。

    英华院中，弟之间时常有比试，一是为了争修的资，二则是为了早日师的。卫真到了英华院中时，甘如英正从试剑台上了来，她的对手是一个筑基三重境的修士，支撑了一刻钟后，她还是败落了。底哗声一片，甘如英了额上的汗，不躁不急。

    “甘师，李师兄已经被太玄峰挑中，成为记名弟了。”跟甘如英说话的是一个娃娃脸的修士，双中满是羡慕。

    甘如英淡淡的恩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