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错愕以及微微的恼意。她别开，拧眉：“你这是在什么？”

    素微一笑：“治城啊。师尊你看，那个人怕我。他为什么怕我？他有罪，所以不能无畏，所以心生畏怖。”

    卫真心生怫然，拧眉：“胡说八！”直到此刻她才定心去打量奇怪的小微城。与东荒其他城池不同，小微城始终弥漫着一诡异的“祥和”。她原以为是有修士坐镇，降服妖，可现在看来，是一副被人刻意塑造的景象。

    卫真有些心。

    成后的素微与她脑海中勾勒的模样几无差别，可那陌生疏离始终不消去。这并非是岁月带来的冷淡，而是一自神魂生的相斥。卫真定了定神，她认真地望着素微，询问：“商皎皎他们呢？”

    素微眯了眯，她的眸中掠过了一抹暗。摇了摇，颇为遗憾地应了一声“弟不知”，继而又凝视着卫真，带着三分委屈地开：“师尊为何不问问弟是如何过来的？”

    卫真神复杂地望了素微一，就算她不提，这事她也是要问的。她想知东荒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想知好好的弟为何变成这般模样。如今的小微城，是她的手笔么？

    素微弯着眸凝视着卫真，她的话语无比的坦诚，却又让卫真心惊。

    “师尊当日弃弟而去，弟便明白了，只要罪恶不消，师尊便不会在弟边停驻。

    “既然这样，那弟就去替师尊斩罪恶好了，可是世间恶事那么多，要如何才能消除呢？杀了陆不不够，踏平了无稽山还是不够。人是罪恶之啊，他们贪婪、畏缩、好……绪都是恶。如果没有人就好了吧？可是整个大荒没有人，四野看着多寂寞啊？所以弟就让妖化人啊。  ”去灵魂的木偶，才是天地的馈赠。小微城再也不会有父不慈、母不仁、友不义了。

    “不过师尊，你要再等等。等弟解决了那些烦人的蚤，就能给您一个清平世界了……”

    卫真打了个寒颤，一凉意自尾骨蹿升，她看着陌生的弟，仿佛看到了一团罪恶化作的怨气。罪恶之，杀戮之，她会给大荒带来什么？

    “师尊，你好像有些不开心？是谁惹了你？”素微偏着开，见卫真仍旧没有理会自己，她形一缩，化作了八岁时候初见卫真的模样，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

    卫真呼了一气，她垂眸凝视着缩小版的素微：“素微，你所行之非正。”

    素微地笑着，开：“那师尊教教弟，何为正？是为所谓大义再度抛弟吗？弟为何要那被抛的人？如果其他人都死了，那弟是不是不会被抛弃？”

    对上那黝黑的目光，卫真宛如遭受锤重击，她踉跄地后退一步，良久后才困难地开：“我、我不会再抛你——”

    “师尊骗人。”素微扁了扁嘴，她了，形又化作了一环绕卫真转动的剑光。她的影消失不见了，然而声音在卫真的耳畔回，“弟听说凡人之间结契要生死不离，师尊也要与弟生死不离么？

    “师尊，弟近段时间都在一个梦，梦到师尊和弟拜堂成亲。可是很多人要杀弟，他们说弟是，说弟该死。”

    卫真失神地站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