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界。

    甘如英微微一笑，应：“是呢，大师可从来没有说过要去白清界。”

    甘如英：“……”被清声坑了数回的清声在得知真相之后，心中一波动都没有。她心中想着“恩人”的事，又问，“好端端的师怎么提起？是有什么相关的线索了？”顿了顿，她又苦恼，“我不记得那个人了。”

    倒是云池月见到了甘如英如此神，心中生怜。她叹一气：“甘友，是清声骗你的。”

    虽说是沾之即醉，可素微还是迷上了这杯中之，卫真只能够由她去。

    此界已酿酒闻名诸天，便算是鸿蒙的琼浆玉，也有所不及。

    甘如英拧着眉，没有理会清声，她：“师，你说的「恩人」呢？”

    甘如英：“恶童界。”此小界修士桀骜不驯，当初的黑帝费了极的时间才让他们转《本经》之中。后来鸿蒙的修士前往传，总是碰。他们也不是非要此界弟皆其他途，只是给那些未曾的弟一条新的路，奈何那界的修士只求一，将《本经》之外的途皆斥为外，直到鸿蒙天序渐稳之后，才好转几分。可不怎么说，他们远不比其他小界友善。

    甘如英：“……”她能够觉到凤之仪的不兴，可那事与恩人有关，无论如何，都要走一趟的。

    甘如英面上了诧异的神，她“咦”了一声：“可大师不在白清界啊？”

    甘如英一，她没有理会清声，而是向着云池月问：“云友，你与师她同去么？”

    大的树木撑开了一片天地，方一罐罐酒坛整齐排列，俱是卫真师徒二人寻来的酒。

    说了几句让甘如英宽心的话语，清声的话题蓦地一转，她：“我要离开一趟，微山便由你来看顾了。”她凝视着甘如英，面上笑容浮动，她，“反正凤山那边，也不想见到你了吧？”

    卫真轻笑了一声，应：“我在，一直在。”

    数千载的时光，磨灭了对恩人的记忆。兴许见上一面的时候，便能够找到那被遗忘的过去了。甘如英满腹心思，等回到了微山之后，被清声一把拉了之中。没等她询问“恩人”的事，清声一手指着桌案上的文书和玉印，笑：“小师妹，这些文书以后都由你来理了。”

    素微抬眸，觑着一双醉望向了卫真：“师尊？”

    “我闻灵鳌万丈居海，峨峨三神峰……心有穷愁万馀斛，便沃为三两杯……然后酩酊归醉乡，不问其天之、地之厚。”*

    凤之仪冷嗤了一声：“你回来甚么？这儿又不是你家。”

拂袖，冷哼：“那你回去吧。”

    甘如英笑而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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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池月剜了清声一，又望着甘如英好奇：“那素微她们在何？”

    清声的面在甘如英开的刹那就变了，等到了云池月的眸光落来，心中更是一。她讪讪一笑：“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云池月应了一声，眸中生波，她笑：“去那白清界寻找素微友。”

    作者有话说：

    清声：“我也不记得了。师妹你也别想太多了，要么是化作了冢中枯骨，烟消云散了。要么是你的恩人不像让旁人知晓自己的存在，抹去了世间与她相关的记忆。”其实清声更倾向于后者。小师妹不是刻薄寡恩之人，不可能连自己的“恩人”都忘记了。

    歌声自遥远之传来。

    甘如英颔首：“好。”她望着凤之仪，了音调，又，“我很快便回来。”

    *陈襄《对酒歌》

    清声忙：“那就去恶童界吧。师妹，微山就拜托你了。”

    清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