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您看到自己手上拿着什么了吗？”

    “啊，这个啊。”裘世焕连看都懒得看一，睑微微收缩，“我不会去的。不过这东西可不睛。大叔你可得乖乖的，别动哦。”有煽惑力的嘴快要碰到江彧的耳廓，“——嗯，呼，心，瞳孔大小……你还是在害怕我，为什么？”

    江彧了一气。

    他非常，非常不想回答对方的问题。

    “太爷，知在我看来，你了什么吗？”

    “说吧。”

    “你杀了个人，一个女人。而我是唯一的目击者，却没法报警，因为没人会站在我这边。现在，你用螺丝刀对准我的脑袋。只要失手一，他是蓄意还是无意，我都得去见江家的列祖列宗了。太爷，命就一条，想买也买不着。我很难不害怕。”

    裘世焕和善地看着他。

    “大叔担心我会杀掉你吗？”

    “担心。”江彧咽了唾沫，“太爷，我没亲没故，还欠着这个月的房租电。我要是死了，房东肯定第一时间变卖家当，拿去抵我的房租。估计也没人给我报案，就是死了都没人收尸。”

    “大叔，真过分。”裘世焕眸光盈盈，活像受了什么委屈，“你我无冤无仇，我才不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你又为什么杀那个女人？”

    “女人？”裘世焕皱起角，疑惑，“大叔说的是哪个女人？”

    果然不是第一次作案吗？

    “你今天从车上丢来的那个。”

    “啊——她啊。”太爷思索片刻，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TP杰西，这个女人有印象吗？”

    TP杰西，著名八卦杂志红鼻早些年的常客。

    江彧以前在垃圾桶里捡到过，红鼻总是用极视觉冲击的写真来杂志封面。

    编者说TP杰西早期是靠着一张大尺度照的，只是后来，她勾搭上不知名的金主，就辗转数地帮人家录专辑。

    当然，竞争总少不了牺牲。TP杰西人没红起来，绯闻倒是铺天盖地传开了。

    “有印象。一个歌手，名声……倒不太好。”

    “对。看来，大叔的脑袋还没彻底锈掉嘛。”

    江彧无视了他明目张胆的挖苦。

    因为一想到被杀的女人，他就有些不敢置信。

    “那人是TP杰西？我听说她五年前因为毒被抓了。她应该还在联中央监狱服刑。”

    “别把19区想简单了。这是哪儿，公认的犯罪天堂。”

    裘世焕的手指伸过去，了江彧的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