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问答已经结束了，提问到此为止。”裘世焕遗憾地叹，“啊——真是意想不到，明明大分时间都在我边。大叔到底是怎么调查到这么多信息的？”

    “我有我自己的方法。”江彧说，“现在，可以答应我的一个要求吗？”

    “说吧说吧。”

    “……不要再随便杀人了。”

    通过余光，江彧明显注意到副驾驶上的人影一愣。后者也不说话，只是抱着双臂，无声地眺望着路前方。

    “我可以帮你逮捕金佑喆。”

    他开始加码。

    “我要的不只是金佑喆。”

    “——包括朱鹮科技。”江彧说，“无论是世界树，还是你接来达成捷径的方式，我都可以一一满足你。但我要你答应我，不要再杀人了。”

    “为什么？”

    “你不会快乐的，你只会一无所有，只会被空虚和亡灵彻夜折磨。”手肘枕着摇的车窗，江彧了支烟，看着烟云在边散尽，“当夜无路可行，你就会发现。这个世上，早就没有回路可走了。”

    ***

    白沙滩地。

    无名诊所。

    这片铁丝网拦成的区域只有一栋还没拆除的废旧烂尾楼，墙斑驳可见，上面贴满了黑广告。连都锈蚀得不成样，楼层分为三层，还有一个脏兮兮的地室。

    楼里没有灯，楼梯又挤又窄，脚踩上去，底的空心木板还会吱呀作响。

    甲壳虫随意停在广场一角。了车，江彧就拖着两个拉杆箱，领着裘世焕上楼去了。

    “大叔，这是什么地方？”裘世焕到疑神疑鬼，他着鼻，看了看随可见的蜘蛛网，“啊——好脏，居然还有虫，大叔，大叔！”

    “又怎么了？”

    “有蜘蛛。”

    裘世焕垂着脑袋，不知所措地扯衣角，盯着上面勾到的蜘蛛丝。

    江彧看他这个样，心疼得，只得走上前去，替他拉掉蛛丝。然后一只胳膊从对方的后腰环过，挡到怀里悉心安抚。

    “怕虫？”

    “虫会咬人。”裘世焕扁扁嘴，“又疼又。”

    “行了，太爷，现在这个姿势，它们怎么着也是先咬我。”

    裘世焕踮起脚尖搂过江彧的脖，天使般的脸凑上近前，两个人又吻得濡缠绵。

    “大叔最最最最最好了——”

    ***

    三楼只有一个房间，门上的玻璃几乎都被报纸贴满了。

    江彧耐着敲了好几门。过了快十五分钟，门锁才转动几，里的人勉拉开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