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里的人形从窗边收回视线，舒张着肢。

    “结束了。你可以看看成果。”

    江彧，调转画架，向他展示着连肤细节都被勾勒得完无瑕的画布。

    “很好。对了，代大叔的事，明天记得去办哦。我会把地址留给你，第二天早上它会现在你的钱包，或者上衣袋里。”

    裘世焕看也不看，随意裹了一就从地上站起来。

    他双臂上举，右手扶住左臂外侧，一边拉伸着酸麻的背肌群，一边毫不遮掩地迈开，走向床榻。

    “为什么现在不告诉我？”

    江彧不敢看对方。

    他低收拾起画笔颜料，听着弹簧床嘎吱嘎吱响，直摇得心里开一圈圈涟漪。

    “因为大叔会忘记的。”埋在被褥间的脸庞绽放恶劣的坏笑，脚尖甚至在江彧的勾挑一，“被烟酒熏泡坏了的脑袋，可记不住这么详细的地址。”

    “时候不早了，睡觉吧。”

    江彧托起对方的脚后跟，回空调被中。

    发发，的异样却越发清晰。

    这个人，这个只有十八岁，却残忍、好奇、暴力甚至缺乏同理心的孩，带着一侵略的诱惑。

    一旦肤接，一旦沾染上一气味，就会成瘾，就会甘之若饴。

    “大叔，我的后背好酸啊。”手臂在枕上叉，呈温和恭顺的趴伏姿态，裘世焕不依不饶，毫不避讳地展示着后背隆起的线条，“一个姿势保持了好几个小时。觉这里痛那里也好痛。大叔，快过来，帮我。”

    ——上帝啊。

    -

    向对方的后背时，江彧只觉自己的灵魂被绑在了火箭上。

    他不敢沉，也不敢太过放肆地接那团柔如丝绸般的肌肤。

    手指只能在肩颈，拇指发力，来回打着旋。

    “嗯……”

    鼻音重重的，连脚趾都舒适地蜷起。

    江彧吞了唾沫。

    “你的，还僵的。”

    只要一个不当心，只要再施加一微不足的刺激，理智就会断弦，他极有可能忍不住扑上前去。

    他会对准裘世焕刻意暴来的颈项，留的牙印，他会忍不住以最直接的方式宣称占有。

    但这是违规的，这是必然将被踢局的行为。

    因此，他必须默默忍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