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世焕满手面包糠，又不肯挪窝。于是在桌上翻折几，叠一个尖纸飞机。

    “行。那你飞准啊，别摔地上了。”

    折成纸飞机的小票在空中兜了一圈接着一圈，最终有气无力地飞抵床边。

    江彧立拆开来确认地址。

    “我看看，老余，地址是海西乡湾95号，一家镇医院。”

    【你怎么到那地方去了？】

    “说来话，以后再和你解释。你来之前得先跑我家一趟，我家有个小姑娘，就是我之前说的其中一位证人。你把她一块接过来，然后我们去你办公室集合。”

    余三海叹了气，嘴上还是不饶人：【小江，你记着，我现在每走一步都是踩在刀上的。要是真有什么万一，我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听明白了吗？】

    “知了，老余。我家那个不听话的小朋友，我日后一定加教。”

    江彧挂断电话，过脑袋后边的棉枕抱至前，一轻松地在床上。

    虽然他上伤还没好透，地行走有些困难。

    但俱乐的事也实在拖延不得。

    “大叔，吃不吃炸？”裘世焕抓起一块指原味，去丝里一焦脆的酥骨，“晚上一直来的阿姨说多吃伤才能恢复哦。”

    “行了，知我早上就吃了粥，还没完了？我看你小就是故意膈应我。”江彧对他笑了声，“一会儿老余来接我们。你别老招惹人家，他都一把年纪了。”

    裘世焕在坐垫上盘起。

    男式的宽松短估计大了一号，贴着自然堆叠的皱褶，大侧畅的线条仿佛有着某焕然的力，顽固地黏住了江彧的目光。视线全神贯注地奔跑着，从那洁白的大溜到了膝盖骨。

    一个拐弯，奔过实的小，消失在了踩着一只人字拖，足的弓形里。

    “……吃完了。”

    “太爷，又不听我说话？”

    裘世焕打着哈欠从椅上来。

    拖鞋趿拉一声，一只脚丫没赶得及上人字拖。直接赤着踏过木地板，往病床的方向过来了。

    “我要上床躺一会儿。”

    “哎你这……行吧行吧，你上来吧，我给你腾地方。”江彧连忙了两张巾纸，“过来，把手。”

    裘世焕一扎那床被里，侧躺，鼻里懒洋洋的哼哼着。

    江彧替他细心拭着每一手指，没想到小兔崽没良心，还用两条光洁的大把江彧拱到栏杆边上去。本就曲线夸张的腰也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脚隐隐翻卷。从后腰到大，已经有一小分肤了来。

    小朋友两条夹着空调被，跟小树袋熊似的。

    “大叔，再让我多躺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