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我不敢，少爷……”

    “算了，没有就没有吧。约会没有酒也可以继续去……”裘世焕嘴里嘟囔不已，好像终于注意床边默默饮酒的老人，他光着脚惊喜地向对方跑去，“哇，爷爷你好老哦，发好白，皱纹也好多耶。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请便吧。”老人呵呵一笑。

    “老爷爷年纪都这么大了，面不会也皱的吧。看了会不会噩梦？”

    中年人吓得快要厥过去。

    “波特先生，对不住，我们少爷就是这个格。您别在意，您千万别在意。”

    “没关系。”被称作波特先生的老人笑得格外开心，“年轻人有活力，很正常。好了，等你闹够了，就躺去吧。我还需要一时间准备。”

    “要帮你计时吗？”

    “哈哈，不用不用，我自己有分寸。”

    ***

    趁着前台拼命拨打电力公司电话，经理场急调度人员，江彧看也不看，径直穿过混的人，直奔楼梯间而去。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江彧才勉爬上七楼。

    透过栏杆之间的宽距，从楼梯上层到走廊之间，依稀能分辨一个人影。

    对方手端一个托盘，上面依序摆放着大大小小的酒。

    从着装和习惯动作上，看得是酒店服务生。

    “嘿，先生，612房间有人昏厥，可能是心脏病。”江彧敲了几扶手。狭窄空间里，空心栏杆的回声格外嘹亮。他忍不适，利索地走上前，“呼叫铃叫不到人，你能来一趟吗？”

    侍应生停了脚步。

    “我知了。请稍等，先生。我将很快联系领班，赶到612房间。”

    “谢谢。”

    江彧像没有听见一样拾级而上，对方甚至没机会看清手指与衣袖之间的小戏法。

    一个的东西狠狠抵到了腹。

    “先生？”

    侍应生不确定地张了张嘴。

    没有回应。

    大的脉冲电压顷刻间炸开一蓝光，静电噪音像斯电码一样疯狂释放着电弧。

    侍应生的随之栽倒，江彧抬脚在对方背后稍稍一垫，避免落地时发太大响声。他脆利落地接过托盘，随手拿起一个脚杯，洋洋洒洒地一大。

    他砸吧了几嘴，膝盖枕着地毯呈半跪。两指合，捻开几枚衣扣，与对方互换甲。

    江彧一边抻扯领结，一边端起托盘，气定神闲地走向707房。

    他看似低专注脚，实则用余光打量着扇扇闭的房门与造价昂的金框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