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

    “小朋友？”

    没有回应。

    “你是真的睡着了还是装的？……算了，反正我叫不醒你。为难一个伤患，自己也不害臊？”

    江彧无奈地叹了气，他忍着那条满是挫伤的发来的警告，蹲将对方轻巧扛到了背上。小朋友只是看着不重，但其实里肌分量十足。在这状态能背起对方也是够呛。

    沉睡者用胳膊环住江彧的脖，懒懒地枕着肩膀。

    江彧抱起对方了铅似的，叠的影被路灯拉到了路一侧的田地里。

    灯丝明灭、忽闪。这条路仿佛永远也看不到尽。

    “想听睡前故事吗。”

    “想听。”

    “……你不是睡着了吗？”

    “啊，大叔诈我。我快要睡着了哦，刚才只是说梦话。”

    “那我慢慢讲，你慢慢睡。”江彧提了一裘世焕的大，调整好姿势，“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间小磨坊，磨坊主的儿结婚了，所以便宜租。房里住着一对夫妻和他们的儿。生活拮据，每餐只有一块黑面包，偶尔还发酸发臭。好在，三个人之间有足够的。至少儿十八岁之前，都是这么想的——他以为不会被时间消磨。”

    “直到有一天，家里没亮灯。当儿从邮箱里取面包师舞会的邀请函，他才发现，门板被人泼上了红的油漆。因为太晚了，看不清写的是什么字。破了的窗里有什么东西正一摇，一晃，他定睛一看，原来……小朋友？睡着了？我还没讲完呢。”

    江彧笑了一声。

    “真拿你没办法。”

    第39章

    折腾到后半夜，江彧已经架好汤锅，守着一锅边缘起泡的红糖姜汤有段时间了。

    等那对半切开的枣片、姜条和炖得烂的煮在棕红糖里翻沸腾，他撩起小半勺尝了尝味儿，这才扯架上一条巾，揩了手。

    他端起小碗，朝卧室走去。困意随着步伐愈发加。

    卧室只了床一盏小灯，光晃得人昏昏睡。

    来不及清洗的衣弃置一地，连拖鞋、室外鞋都摆得毫无规矩。

    将近凌晨四，一楼的洗衣房估计也打烊了。

    要想换舒适净的衣裳，还得从自己的衣柜里挑。

    蜷缩在被窝里的小朋友叼着一支温度计，半梦半醒着翻了个。

    “还是睡不着？来，我看看温度计。”江彧放碗，手掌陷床单间。他起温度计尾，对准光源转动，细致观察银上的读数，“……三十七度九，算你低烧吧。再就得吃退烧药了。”

    “不想吃。”裘世焕了鼻。

    “叫老余来给你看看？”

    裘世焕的神变得有些古怪：“他是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