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江彧将烤串翻了个面，块滋滋地冒油，“我一开始还吓了一，以为谁闯我家里了。看到那堆东西才明白过来，这事也就你的来。”

    【什么叫还成，我给你的那些东西你们用上没啊？】

    【那我次再给你们订一些吧？为了我假正经的好朋友Mr.江，好兄弟什么都在所不惜。不过，我有个条件。】

    那片草地中心有一株大银杏树，落叶像腾嬉闹的一样随风飘落，铺满山坡。

    “我哪儿有那本事啊。”江彧笑着回应，“好了，你那边在嘛呢？”

    就在他终结最后一个三明治，熟练地理烤串时，博朗打来了一通电话。

    “这程度的森林，我怎么会迷路呢？”

    “我跟太爷去野营了。”江彧想了想，补充，“他现在也跑到别的地方去玩了，要不要跟老朋友久违地聊聊天？”

    江彧笑了一声:“你刚说什么都在所不惜，这会儿又要开条件啦？说吧，什么条件。”

    【我把小利贷打发去买咖啡了。他这段时间好像放假，天天拽着我去玩。还有十五分钟我就得去爬雪山了，他真的有病——对了，你在哪儿啊？听起来安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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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了。”江彧忽然开始怕他的一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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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离得太远，知吗？”

仿佛烟消云散。他拍拍上的枯叶，“大叔，要是闻到香味的话我就回来。你要快一哦，我可没有什么耐心。”

    江彧不自然地摸了摸鼻，有些不知如何作答：“还，还成吧。”

    【觉怎么样啊？裘大少爷的脸这么符合你的标准，我猜，穿上那衣服，估计随随便便能引爆你这个假正经吧？】

    【当然是——哎呀，不能说了，小利贷要过来了。我可不想被他发现我其实一都不想雪，记得遵守承诺啊Mr.江！】

    【说的也是，反正我和Mr.江一样都是人生输家……对了，我放在你家里的东西你看见了没？】

    但裘世焕还是没有回来。

    【我那不是担心你吗？打电话你不接，门铃你也不回应，我怕你熬夜画画猝死当场。当然得问房东拿了钥匙，门看看状况啦？——你和裘大少爷展不错吧？】

    “你那个男朋友可不是一般人啊。”江彧哭笑不得，“我哪儿来的本事举报他？”

    制作一个三明治显然费不了太大的功夫，只要加火或者午餐，选用一片大小适中的生菜。据不同的喜好挤上黄酱，也许是番茄酱，最后斜着切开，估计很快就能满一整个午餐篮。

    江彧一直目送他蹦蹦地离去。这才摇摇，开始理起野餐的事宜。

    他忍俊不禁，刚要抬手去脸上的汗，却忽然注意到腕表指针已经转上了好几圈。

    “到现在还说我假正经？我这叫个人的恋观念。好比我和你恋观不同，我和小利贷也不同。”撒上孜然粉和辣椒面以后，江彧总算腾一只手，用来拿手机，“——不过，那些衣服穿在他上确实有些小了。”

    【Mr.江，听得见吗？】

    沿着足迹走了三分钟不到，江彧发现一片广阔的青草地。

    【次裘大少爷穿那衣服的时候，你偷偷画几张画，让我也瞧瞧呗？】

    江彧还来不及跟他告别，博朗瞬间挂断电话。

    【没有。哎，为什么忽然问这个，Mr.江，你平常不是一见到她都恨不得绕走吗？难不成你知什么幕？】

    【哦，我刚看到你的短信。看样你换新手机了，看来你们得不错……对了，对了，知吗？你消失的这几天可把我吓坏了，你知不知这些日发生了多大的事？连我们工厂都暂时停工了，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恢复呢。】

    江彧忽然有些张：“鸸鹋那边怎么样，你最近见过她吗？”

    “你要看那些画什么？”江彧知他又有奇怪的主意，也不好意思明面上拒绝。

    【唉，我也想啊。可上就得上刑场了，我有担心自己羽绒服没带够，Mr.江，你说我会不会冻死在路上啊？要是我真的死了，你可得来给我收尸，还得去警局把小利贷举报了，明白吗？】

    “听得见。”江彧侧过脑袋夹住手机，他忙着分开手里的串，“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