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以为自己能激怒我，冒牌货。”阿方索倒退几步，一弯腰从靴侧一柄军刀，他心不在焉地转起刀，“那个蠢女人从开始就不想生我，她吃了无数的药，为摆脱我足了准备。可结果呢？她还是得为自己的无知付代价。”

    裘世焕不与他废话，几步上前。

    “哥，等你死了，我一定会在你的尸边为你的不幸鼓掌助威。现在，来谈谈正事吧——我要把你的心脏挖来，我要你脑浆四溅……”刀刃即将刺的音调爬了毫无的笑声里，“我期待这一天很久，很久了。”

    阿方索清楚对方的路数。

    一个想要杀人的人总会袭击要害，他只要专心架开脖、心脏位置的攻击，很快就能适应裘世焕的节奏。

    两人第一次短兵相接，刀锋迸一簇火星。

    阿方索在受到对峙平衡被打破的一刻，明智地选择了后退。

    因为少年一刀划开了他的前襟，锁骨的现一明显的血痕。

    周围的衣服洇红一片，他不在意地叹息：“有人愿意为你的错误买单可真好，想想老家伙怎么对待我的。他恨不得把我丢给另一个老，只为和我撇清关系。冒牌货，你有想过吗？这都是你的错，如果没有你，一切都不会发生，那个愚蠢的女人也不会死。”

    “如果你非要这么推卸责任，哥。”裘世焕不为所动地移步上前，左手迅捷地抓向阿方索的侧颈，“让我剖开你的骨看看，是不是什么分要萎缩了。”

    这是个一旦得手，便能以最大度贯穿颈动脉的姿势。

    持刀的匕首横刺而来，力之猛，几乎在对方的耳边挥一劲风。

    “冒牌货，为什么你总是这样？”阿方索艰难地提膝架开了刀刀致命的少年，“不至于吧，看在你没了那个女人也能活去的份上——我想不通。”

    裘世焕没有回应。

    他转动刀，借助对方一瞬的松懈，面不改地挑开了对方的武。

    从阿方索嘴角划拉开的一血痕与前移动作几乎同时实现。

    阿方索捂着血不止的嘴，后撤一步，他的牙关颤抖不已，但睛的喜悦犹如火焰般扭动。

    “忘了她吧，你应该像我一样，愉快地享受每一次猎杀。”

    -

    似乎觉察到势对自己不利，阿方索利用地形牵制住了裘世焕，一路消耗着后者的力。

    裘世焕也不清楚他们之间的追逐与拉锯持续了多久，他知的只有一件事。那个落荒而逃的家伙在一个拐角，翻了一座近乎枯萎的园。

    借助植形成的天然屏障，这家伙巧妙地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裘世焕只看了一门上挂着的“禁止”提示牌，想也没想，一脚踢开门锁。

    沾血的白球鞋踏过铺满枯叶与腐烂气息的鹅卵石小，他对这条歪歪扭扭的小路有些印象。路右侧有一个已经废弃的天游泳池，往里看去，连扶手都锈迹斑斑，池底苔藓遍生。

    一株早已枯死的大树，静伫着一座儿童梯。也许是过时间的废旧与无人维护，螺丝脱，外壳的塑料板翘成一斜角。

    裘世焕旁若无人地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