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小姑娘坐在玻璃外静静看着我，“谢谢你愿意见我。”

    我读不懂她脸上的绪。

    只能猜测对方想要向我微笑。

    我没有搭理。

    遭到冷遇的小姑娘似乎不知如何开，我发现她的手比划一些张时的标准动作。

    “我都看到了。最近，大哥哥一直现在新闻上面。”她揪着裙角，不敢与我对视，“大家都在议论你的事。我在境外觉有些不放心，就独自乘火车过来了。”

    我的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好奇怪的理由啊。

    “所以呢？”

    小姑娘一咬着嘴，低去。

    她的声音变得很轻，听起来也很费劲。

    “他们说你为了争夺财产，设计杀死了养父的孩。说你杀了那么多人，本就不是想帮报仇。说你忘恩负义，明明是你参与诬陷，得她走上绝路，却让这么多人一起陪葬。”

    这样啊。

    早就猜到了。

    当年坠楼的那段时间，爸爸封锁了所有可能指向阿方索与朱鹮科技的消息。

    所以，人们肆无忌惮地在网络上谩骂与侮辱她。说她嫉恨，说她丑陋，说她肮脏至极无药可救，污蔑她那被撕裂的是无耻的证明，是金钱的力，是额上的大比。

    才不稀罕这些东西。

    “然后呢？”

    我装一副很兴趣的样。

    “他们说。”她哆嗦着缩双肩，好像快要哭了，“怎么能因为一小事就同态复仇呢？为了一个廉价的女而复仇，到底是有多蠢。还有……那些人还说，卖的人，死了又怎么样，又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小姑娘呜咽来，“胡说八……他们怎么能说那话来？”

    这是我第一次正看她。

    “为什么？听起来这和你没有关系。”

    “因为，大哥哥救过我啊。”她抬起，泪从眶里落，“虽然瓦还是很害怕，虽然她至今都无法面对你。可我记得，你在酒店伤我的那次。”

    我猜到她要说些什么了：“……我没有想过要救你。”

    “那为什么没有杀了我呢？”她盯着我的睛，不忍又颤抖地咬住嘴，“大哥哥的枪法其实很准吧？为什么只是伤我，而不是一枪杀了我。”

    我又开始沉默。

    杀人或许需要理由。

    可从什么时候起，不杀人也需要理由了？

    “我不知你的动机，也许是因为大哥哥觉得杀了我没有意义。也许还有什么别的理由。可我明白。”她带着一我无法回应的期待，说，“如果没有你，没人能结束我们的苦难。让反抗有了一线希望的大哥哥，为什么会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