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看看，好像还不是绝望的冷笑。

    侯鸣脸变得皱抬看姚悉微，有些不懂她。

    倒是李乔然好看的眉弯了起来，手指轻轻在椅背上。

    这才是姚悉微的另一面，你们都没有见过的样。

    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姚悉微的时候，他就觉得好奇，怎么会有人即使天一秒塌来，都能只郁闷几分钟，然后迅速摆正好心态，准备在天塌来的窟窿搭个帐篷。

    黑板上原本正中间偌大的双人廓，被姚悉微改小挪到了右边。

    左边留有一块空白区域，侯鸣完好的左手拿起粉笔，照姚悉微刚刚的请求，画上一支画笔。

    其实是一开始是有拒绝，左手从来没有画过东西，连线条都是歪歪扭扭的，一支弯着的笔跃然现在了黑板上。

    他通红着脸看了一会儿，以大笑掩饰心虚，拿起黑板就想抹去，对姚悉微说：“你看，果然不行。“

    从刚刚就一直看着他手上动作的姚悉微从踩着的椅上了来，在那支弯曲稽的画笔叛变，圈住画了一截石膏手臂。

    “这样会不会别心裁一？“姚悉微转过，开始兴致跟侯鸣讨论。

    李乔然再也没动过桌上的理本，回过认认真真看姚悉微。

    西斜的夕柔了上早早就开启的教室白炽灯，教室里总有小声音喧闹，光线却很安静，站在光线舞台的姚悉微，总是格外有光彩。

    可能是他过于看得过于明目张胆，姚悉微发现了他的目光后向他走来。然后，递过来一支粉笔。

    他意识得接过姚悉微递过来的东西，愣住，问：“什么？“

    姚悉微一幅明知故问的表，朝着黑板那块被她空来的地方努努嘴，笑得有诈：“你要不要来添砖加瓦？“

    他微笑着说“好啊“，然后又是定的语气说：“可是我不会画画。“

    为了证实这一，他拿起桌上的纸和笔，展现了自己画画的最平。

    姚悉微凑过看了半刻，一个椭圆，几个小椭圆，她眨眨睛问：“这是什么？“

    “人啊。“

    嘴角搐了两，姚悉微没忍住笑了来。

    她看了看前近在咫尺的少年，曾经以为他厉害得仿佛天上二郎神，没有不会的东西。

    后来才发现，二郎神也有克星，只是孙猴会窜天，凡人离得太远了看不到。

    而她曾经所认识的李乔然，也只是遥远距离的朦胧影。

    还好，她这次跟他走近了。

    姚悉微最终放弃了让李乔然亲自上阵，改问：“你的梦想是什么？“

    见他沉默得盯着自己走神，就知他一定没想好。

    脆在黑板上画上一张满分的小卷，很小，跟侯鸣歪歪扭扭的画笔挤在一起。

    在侯鸣直勾勾的凝视，董苗苗心心念念的吉他终于画了上去，旁边摆着姚悉微的架鼓。她蹦蹦得跑到后面来给姚悉微捶背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