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天黑得很快，明晃晃的白炽灯挂在。再转看向窗外，倒映的玻璃面能看到班里的倒影。

    在这几秒的恍惚期间，姚悉微不知怎得很容易想起一年多之前那个晚上。

    她都不知能不能称之为一年多，时间线在她上变得毫无意义。

    严格的来说那时候她正二十七岁，仰面倒在租屋的床上，窗外夜漆黑，她懒得爬起来去关灯。

    手背盖在上，心正对着上帝哭天抢地，委屈又无力。

    再睁开就回到了十七岁。

    煎熬的漫黑冬季中，时间变得分外漫。姚悉微凝神看着教室窗很久，一声不吭到让人害怕的程度。

    周齐暼了好几，果然拿笔戳戳她。

    见姚悉微转过才松了气，说：“我怕你灵魂窍了。”

    他总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姚悉微这次没翻他白，依然保持着直上半的姿势，幽幽来了一句：“我现在在哪儿？我不会在梦吧？”

    靠！她不会学傻了吧！

    周齐大惊，提议：“要不我打你一拳，你要是到痛就是没梦。”

    “！”姚悉微骂他。

    周齐这才放心，两个人正在嘀嘀咕咕说小话，没注意到周齐座位的走廊边，不知何时神鬼没站了个巡逻老师。

    刻意咳嗽一声，吓得里面两个人立安静服帖。

    “靠……教务怎么换了个老师巡逻。”姚悉微很怂得缩着，用气音说，“我好不容易练来的太平雷达，换了个老师就没了。”

    周齐也很小声回答他：“你不知吗？太平生病了，好像严重的样，都住院了。”

    姚悉微听得心一晃，转往刚刚那老师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她印象中蒋太平生病是毕业之后的事了，不知怎么此刻程加快。

    尽已经提醒过了，他还是在这学期把工作的力多于，消耗得过损。

    着笔盖的手一直在转动，不知怎得，她心里开始有不安定的心慌。

    姚悉微一气，告诉自己这是学习瓶颈期的慌反应。

    三的晚自习被延后到了很晚，姚悉微从老华办公室问题回来已经耽误了一段时间。

    缓和的教室里没剩多少人，气氛安静而温，适合睡觉但不适合学习。有些要抓的同学，已经拿好笔和纸去找合适的学习场所。

    这个时间去图书馆肯定早就被占满，姚悉微回到座位上，拿纸团扔过去召唤一张辛夏，本想问问她要不要去找个阶梯教室刷卷。

    放在桌的手机忘了关静音，短信来的声音响彻整个教室，简直过于明目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