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陈梓柠还记得吗？

    范轻乐抬起刚好和递酒过来的陈梓柠对视，忍不住就笑了。

    陈梓柠不知她在笑什么，只能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调好了。”

    “嗯，好了。”范轻乐看着这杯蓝的“again”，杯沿上还放了片青柠，不禁喃喃，“again。”

    agai。

    再一次遇见你，真好。

    泛着淡淡清香的酒经过齿，燃尖的神经，一路通往全。

    有辣，范轻乐差没被这度呛到，“你这酒还烈的。”

    “嗯。”陈梓柠应了声。

    范轻乐看她这态度差没直接叫她的名字，但是有这必要吗？

    “小是吧，酒不错。”范轻乐朝陈梓柠举杯，已经打算明天再过来了。她就看陈梓柠能装到什么时候。

    “谢谢。”陈梓柠淡淡回应，放在侧的手不着痕迹地动了动，她受到自己指尖上的厚度。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手上也起茧了。

    ……………………

    夏日的光炽，陈梓柠用后背挡住窗外伸来的光。直到窗边的同学拉上了窗帘，她才弯腰帮那个人填家回执单。

    她记得手背被另一个人手心相贴的温度，比背后的光还要。

    她记得那人中的不耐烦，以及自己问的“你的手上是茧吗？”。现在想来，她意识的问题也只不过是为了多和那个人说句话。

    直到现在，陈梓柠还记得自己问那个问题的时候，艳的少女回答的一切细节。那些细节有时候还会在梦里偷袭她沉寂多年的心思。

    “是啊，茧。班可要好好护着自己的手，茧就丑了。”少女穿着松松垮垮的校服，修的在桌懒懒地伸直，眉间带着困意还有不耐烦，嘴里说的话也不知怀没怀恶意。

    没想到，多年后。

    那双粉致的手上也布满了岁月、灾难、贫穷留的茧。

    陈梓柠垂的手渐渐握成拳，只期望这是她和范轻乐最后一次见面了。她不想这么狼狈地和她相见，这一也不好。

    范轻乐一边沿着杯沿品酒，一边看着愣神的陈梓柠。

    “范，我这杯也好了。”小跃推自己调的，是杯浅绿的酒，量不多，最上层浮着的是层橘红的酒，“这可是我刚才脑一调的新酒，范放心喝，在家里我自己也过几次了。无毒。”

    范轻乐轻笑，“漂亮的，叫什么名字？”

    小跃轻叩了会桌面，“我可都是背着我妈偷偷在调的，也没想那么多。脆叫偷偷吧。”

    “偷偷？”范轻乐斜觑了陈梓柠。

    第3章 独立小桥风满袖

    范轻乐最后还是没在“归零”待多久。这个城市买醉的人太多，酒吧开通宵是常有的事。她熬不到那么久。也没有什么理由熬一个通宵。

    重新披上了西装外走到安静的街上，习惯了酒吧里时不时打过来的灯光，范轻乐这才觉得路边的灯是多安静、寂寥。灯除了她，就是一圈不知名的小飞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