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好歹你以前考试次次都第一。动脑的事就给你吧，如果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千万别客气。”

    “嗯，就先这样吧。”

    “对了，你那还住得惯不，要添什么改什么的都别客气。”

    “知了，邱富婆。”

    范轻乐挂了电话，盯着静音播放的晶大电视，里面播的正好是一则关于庆市的记录片。

    也没来几天，她还真有想回去了。

    不知是为了庆市的闹，还是那的人。

    陈梓柠夜回来给自己弟弟上完药后，补了三个小时的觉天就亮了。受到从小破窗里来的光，陈梓柠直接甩开睡意着急地换上衣服就了房间门。

    她今天还有兼职要，不能迟到。

    “，你要不别去了。”穿好校服的陈梓轩站在饭桌边，说是饭桌，也不过是他们弟俩在邻居搬家后从隔搬来的不要的桌。上面都磨了层油腻腻的。

    “我不去，哪有钱还债，到时候他们会找上门的。”陈梓柠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弟弟，明明是十几岁的少年了，但得瘦瘦小小的，看着像个初中生似的。

    “，要不我帮你去发传单？今天的课要教的我都会了，我可以请假。”陈梓轩亮着一双睛。

    陈梓柠把昨天睡之前就熬好的粥舀了两碗放到桌上，“先吃饭。这些事等你成年后再说。”

    陈梓轩沉默着坐就着咸菜吃早饭，安安静静吃完一碗才慢吞吞地说，“可我去上学也是浪费时间，所有人都在欺负我，不让我上课……”

    陈梓柠拿着碗的手僵在空中，她将里的白粥费力地咽了去。看着垂丧气的弟弟，她把泪意也憋了回去。两年她都把该哭的都哭了，哭哪有什么用。

    “不要放弃，轩轩，希望你考个好大学。不要那些人，的路走不宽了，不希望你也因为这一烂账把路越走越窄。”

    “……”

    “你别迟到。”陈梓柠把两人的空碗收了，“我洗了碗就去上班。”

    陈梓轩不开，站起来把空碗从陈梓柠手里拿过去洗。

    陈梓柠笑了，又要想哭。但一看时间，她也没拖沓直接往外面跑。

    到了固定的地，陈梓柠去领今天要发的传单。因为她的勤恳认真、不偷耍，专门派发传单任务的负责人就给她提供了不少资源。渐渐地，需要发传单的商家也会通知她，这导致白天她都快成为一个“传单专业”了。

    今天的光弱了些，不必前几天的大太。但即便如此，陈梓柠还是白得发光。她自嘲，这算躲在人偶服里发传单的好吧。

    看到有人路过，她又递上了传单。

    范轻乐一天都待在了小别墅里，偶尔看会电影，偶尔翻一些名字很熟悉她又没看过的书。这期间就没人联系过她。

    哦，除了外卖小哥。

    到了晚上八左右，她才从沙发上站起来去调了灯的亮度。

    但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