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梓柠没有说话，推开了范轻乐转往上走。

    “陈梓柠。”

    范轻乐只能大概看到她背影的廓，好像刚才那个吻是她的幻觉一样。

    “我……”

    我没有要玩，玩什么？玩吗？所以她是认真的吗？

    范轻乐现在也摸不清自己对她是什么。

    她喜陈梓柠吗？是喜吗？

    “你明天可以晚来喂猫。”想了半天，范轻乐知她给的是最糟糕的答案。

    因为陈梓柠直接开门去，门还关得特别重。对面被吵醒的人还骂了一嗓。

    “吱—吱—”

    范轻乐重新拿起手机照明，来夜游的老鼠又被吓得到窜。刚才范轻乐可能还会被害怕这些玩意，但现在大脑死机，她反倒像是宣绪似的，迎“鼠”而上。

    陈梓柠背靠着门，没有开灯。这个时候，陈梓轩估计睡了，明天他还要上学。她不想把自己现在唯一的亲人吵醒，即便现在她很迷茫。

    陈梓柠缓缓蹲，地抱住自己，把刚才发生的事都从脑海里甩去。

    她刚才就不该这些。

    明明可以不破这层窗纸还能维持表面的关系。

    是她冲动了。

    陈梓柠缓了片刻，站起来在黑暗中摸到温想给自己倒杯。但手还在发抖，有的倒在手上，她清醒了很多。

    她一直觉得“温煮青蛙”是件很残酷的事。范轻乐的关心她看得到，但那关心只是一时的不是吗？她那么喜新厌旧。陈梓柠不想有一天，对范轻乐的关心产生依赖。

    她怕。

    那会变成的沸让她这只青蛙活不成。

    这还不如让她自生自灭。

    ……………………

    范轻乐回去后没睡两个小时，其余时间都在发呆。她随便找了个歌单放曲，结果全是些致郁的歌。有的音一上去，把睡得香的猫崽给吓醒了。

    “喵～”

    范轻乐盘坐在沙发上，看着柠檬伸了个懒腰，两只小白爪挠了挠地毯。

    “你成夜猫了？”范轻乐朝那猫招了招手，柠檬也难得乖巧地合她在她手心里蹭了蹭，最后轻轻一跃，卧在范轻乐盘着的上。

    “喵呜。”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你，有没有人曾在你日记里哭泣……”客厅的音响还在继续放歌。

    范轻乐也安抚着被吵醒的柠檬，眉一直没有舒展开。

    天一亮，她也不敢呆太久，怕撞上陈梓柠。她现在还不知该怎么。

    门去吃早饭的时候，她才记起今天是儿童节。

    儿童节，成年人都想过的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