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眠走了来，校服敞开穿在灰卫衣外面，她看着林云说：“我来给你模拟观众吧。”

    然后乖巧地拉开座椅坐了来。

    台上台，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望着彼此，无声对视。

    林云立收拾稿书包，背起来准备走人。

    许风眠急了，冲着她的背影大嚷：“没有人的时候再畅有什么用，到时候见到了人你还不是照样慌。”

    每一声都像是林云的命符，越说走得越快。

    ——

    时间很快到月底，月考之后接着就是迎新年晚会。

    晚会前两天，四位主持里面有一位男生因为冒而无法参加，那人正好是林云的搭档。

    宁真的建议是直接砍掉这一组主持，她和另外一个男生绰绰有余。

    消息传得很快，格外关注这方面信息的许风眠第一时间冲到了办公室，找到了晚会负责的老师。

    着气，两只手撑在办公桌上说：“老师我愿意替补。”

    老师觉得她在胡闹：“你以为主持人那么好。”

    许风眠思考一：“我拿了去年二十一世纪英语演讲比赛的一等奖，老师，您觉得可以吗？”

    然后许风眠被了去。

    重新排练的时候，见到许风眠的时候，其他三个人都非常意外，尤其是林云。

    她甚至怀疑自己见到鬼了。

    老师将林云准备的稿给许风眠，想要她快熟悉，但是完全没有想到首次参与彩排的她几乎没有任何卡顿，极为畅。

    当初捡到林云稿之后，她就把那份稿扫描了一份。

    日常彩排慢慢熟练的林云站在晚会后台的时候张得呼都变得艰难，而且修得礼服更是将腰死死勒。

    旁边穿着丝绒西服的许风眠则格外悠闲自在，甚至还拿手机玩起了小游戏。

    路过的女孩总是有意无意往许风眠上瞟。

    林云拿起稿给自己扇风，她还是心里没底。

    原本专注于游戏的许风眠突然拽住了林云细细的胳膊：“不用担心，我一直站在你边，你不会有事的。”

    林云被这一句话说愣了，停在那里。

    许风眠继续安抚：“如果你不相信自己，那就试着相信我吧。”说这句话的时候，平日里懒散惯了的人显得格外认真。

    林云呼慢慢平缓来。

    两个半小时的晚会，开场的时候是四个人，以单独两个人的形式第一次场时，空旷的舞台和拥挤的观众席让林云再次呼艰难起来。

    她觉得自己嘴又开始发颤，木着走过去的时候，在外的手臂被一块柔的料给贴得的。

    许风眠刻意靠她靠近了些，原本由她开始的第一句话也由许风眠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