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父女一场，虽然他缺德的要命，但她还是有想念他。

    人类的格外的复杂。

    不曾过人的小鬼，来上这托儿所，就是为了学习怎么个人。

    阎溜溜忍住了想要念经的心，小小声问：“你说，新老师，是在生气还是难过？”

    这简直是要把白奇奇难为死。

    生气，他有生过的，他懂，就是可想可想打人啦！

    可难过是啥？他压就不知呀！

    白奇奇觉得自己不能怯，那保不齐得被阎溜溜笑话死，他煞有介事地沉片刻，“嗯，可能都有吧！”

    那……又生气又难过是什么样的？

    白奇奇难得正经一回，给阎溜溜都整不会了。

    两只崽崽面面相觑。

    那边，夏满时洗洗睡了。

    闭上睛的时间，她还在想：哼，不见就不见吧！

    这个时间，只要不是夜猫，大分人也都洗洗睡了。

    像赵大婶和吴大叔这中青后，睡的更早。

    睡前，还跟家里人闲聊了几句。

    聊的正是老夏那个刚从大城市回来的闺女，说是演戏，可从没在电视里见过。

    “可不嘛！那哪能是个人就当明星的！”

    “还不如找个人好好嫁了！”

    起先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了一个梦。

    梦的时间，心里明明知那是老夏，可睛看见的又仿佛不是老夏的脸。

    那人，哦不，那鬼了一脸的络腮胡，穿了蟒袍，手中举着钢叉，说起话来，跟打雷似的，一笑脸都没有，哪像老夏那个见人就乐的狐狸样啊！

    “替你们的那些法事全都打了八折，还觉得我坑蒙拐骗，人心不足蛇吞象！以后少说我闺女闲话，我闺女……孝顺着呢！”

    最后一句话，老夏中气十足喊了来。

    他那些个“故友”们，几乎同一时间，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

    第二日一早，夏满时锁好了故居的家门，北上回都。

    说起来，这一趟啥惑没解开，不过心安了不少。

    好比某仪式，就好像夏老还在时一样，她每拍完一戏，会回来小住个一两天，再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