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愈发地稀薄，曹程慧几乎支撑不住，她猛地起，狼狈地溅起，她没有持到四十秒，但是她尽力了，她真的尽力了啊，如果顾清嘉能够看在她尽力的份儿上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

    曹程慧慌忙看向原来顾清嘉在的位置，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曹程慧像一条死鱼一般脱力地躺在地上，泥泞，脏。

    但无人在意。

    她完了。她们家完了。

    ……

    顾清嘉的手指早在看那段视频的时候就已经得指尖发白，她无法原谅曹程慧，更无法原谅没有保.护好神明的自己。

    想到林晚曾经经受过那样的痛苦，顾清嘉就无比燥郁，她很难遏制住自己想要杀死那些人的冲.动，她第一次有了想要保.护的人，而她却没能保.护——

    顾清嘉面无表地看着曹程慧自己惩罚自己，冷笑一声，缓步离开。

    “回来了就睡一晚？”顾清嘉的母亲开留顾清嘉，顾清嘉抬，说：“不了。”她看着躲在母亲后，有些好奇地看着她的小豆丁，说，“家里有人等我。”

    “好，那有什么需要尽开。”

    “嗯。”顾清嘉了，转上车离开。

    “看来孩们是没谈拢。”顾清嘉的父亲笑着说，“那我们也就不留你们了。”

    “顾董能见我们已经很谢了。”曹程慧的父亲勉笑了笑，他们家的生意绕不开顾家，但凡有几个有心之人说了小辈之间的吵闹，亲近或者攀附顾家的人自然会疏离他们。

    家里的颓势已经无法避免，狼狈的曹程慧被她的父母回了回家的车，一个掌甩在她的脸上，一向疼她的母亲狠心呵斥：“没用的东西！”

    曹程慧被打得脑一嗡，父亲对她教很少，母亲有自己喜的悠闲生活只知用钱打发她自己去玩，现在落得事了，她已经这么努力挽回了，却还被母亲这样呵斥！

    曹程慧捂着.胀起来的脸，早已学会在这个家生活的曹程慧哭着转移火力：“都怪凌老师！都是因为凌老师所以我才被分的！”

    “凌娟！这杀千刀的，她等着吧！”曹程慧的母亲一脸狰狞——

    “够了！”曹程慧的父亲呵斥，“到此为止！”

    曹程慧和她母亲面上忍了来，但是心里都在忿忿——

    到此为止？凌娟她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