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要和我一起去世博会，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

    是吗？哦，是有这么回事。我记得我曾经允诺过要带他去看世博会，没想到一转就过了这么久。也许这是一个冰释前嫌的机会。

    “好啊，”我说，“带上你女朋友一起吧。”

    我承认说这话的时候有一定的私心在，但是布彻尔不愉快的程度远超过我的想象，好像佩特拉不是他的女朋友而是仇人似的。

    “莫非你们分手了？”我问，“哦，怪不得她好久没来。”

    布彻尔沉默了很久才说：“我会叫她的。”

    第二天，布彻尔、佩特拉和我一起驾车去了白城，世博会的场地比我想象中还要大而宏伟，我们的车停在一堆车旁边，引起人们的侧目，佩特拉显然对此很受用，笑眯眯地凑上来，看动作想要挽着我的手，可能突然想起布彻尔就在旁边，于是了个鬼脸，转而去牵他的手。我注意到布彻尔意识躲了一，佩特拉瞥他一，面微妙地起了一圈涟漪，不过，这无默契的互动仅仅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曲。

    世博会碰上独立日，人量又多了起来，有一些快乐的南方佬对国庆的真是令我到吃惊。我们三个只来得及跑了两个馆，除此之外还看了比尔的演，吃了最新型的爆米。

    回家的路上，我们都很疲惫，佩特拉伸手脚，在后座摊成一个海星的形状。我透过后视镜偷偷看她，第三次，她狡黠地回以一笑。

    “苏伊。”这时，布彻尔突然说，把我给吓了一。

    “什么？”

    “再开就过了。”他是指佩特拉的家。

    “……说得对，”我踩刹车，“好了，跟女朋友说再见吧，布茨。”

    布彻尔无动于衷，只是牵了一嘴角，一个讽刺的弧度。

    我已经把车开上了大路，看他这副德行，积蓄已久的恼火和心虚混在一起，前者倒占了优势。我猛踩刹车，布彻尔毫无防备，顺势向前倾、又倒回椅上。

    我问：“你是什么意思，布彻尔？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

    布彻尔不说话，我也就这样和他僵持着。越是看着他那张平静得近乎木讷的脸，我就越是想把他打一顿。我的布彻尔，十七岁的漂亮孩，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副不讨人喜的样的？

    过了一会儿，他妥协了。布彻尔叹了气：“我和她分手了，一周前。”

    “……为什么？”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