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说：“那么，到时候我会把药放在门。”

    “噢，真的吗，连杯咖啡也不屋喝？”

    我摇摇。

    “你是个善良的正派人，苏伊，”离开之前，她认真地对我说，“她真不应该离开你的。”

    我糊地应了一声，突然之间，到又痛苦又羞愧，就好像小时候了一件错事，在害怕责罚的惶恐中萌生用死来偿还的想法。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因为对这番话受之有愧吗？我没来由地觉得这之间有什么连我自己都到不安的理由，却实在无法记起。

    考虑了很久，我决定把所有女人都剔除目标之外。在我的想象里，她们每个人都有我妈妈的睛，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开始颤抖，连手都抬不起来。

    我安排了时间，和伙计看店或者送药。这样的反响很好，有很多稍有钱的人会定期购买补养品，尤其某些人会满怀希望地购买治疗谢或者无能的药方，如果自己带着那药在街上走，会很有压力；我帮忙送货上门却不收取多余的小费，对他们来说显然便利不少，而我也因为预收到的定金有了更宽裕的资金来维持运转。算账的时候，我发现近期的收非常可观，兴得给伙计涨了工钱，同时我也注意到有一位客赊账取走了很多麻醉剂，至今没有还款。

    我对这个人有印象，H·H·霍姆斯，听起来好像一个连糊都懒得用心的假名。他也是个医生，就在白城附近盖了一栋旅馆，一楼设有很多柜台，售卖药、珠宝和生活用品。世博会给芝加哥带来无穷无尽的游客，连我这懒于经营的药店都因为开在环线上而增收不少，那个人只会赚得更多才对。之前给他寄去的信件没有收到回复，不知他是没有看见还是故意为之，总之我决定亲自去找他一趟。

    霍姆斯的旅馆在那一带很名，然而当我到达那里，发觉旅馆里的气氛森压抑，照明不足，通风也很糟糕，刚一走门，我原本因为上门债而很不愉快的心就雪上加霜。很快我就见到了霍姆斯本人，笑容满面地迎上来，好像我不是他的债主，而是一位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似的。他准备了雪茄和饮料，语气温和地请我坐，先是反复多次歉，接着对我倾诉了他最近生意上遇到的困境。我勉耐着听，对面前这个人既不喜也不同，他的神也让我很不舒服。他总是用他那双蓝得过的睛看着我，我不愿意这么说，但是他的神有像布彻尔——如有实质，但也很冷漠、很空，尽笑起来如沐风，但是好像哪搭得不对，缺少一真正属于人的东西。

    “别的东西暂且不提，说真的，我很想知你在什么实验，用得着这么多氯仿，”我说，“而且你的旅馆里住的尽是年轻女人。”

    “噢，先生，”他笑着说，“女士们都不喜被人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