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他说的话。一个人怎么可能对自己也有所隐瞒呢？我的那么多痛苦回忆之中存在着我一次也不曾提起过的吗？从一件最不愿意回忆的事开始……

    我坐在餐桌前，铺开信纸，犹豫地写我和玛尔达最后一次争吵。一开始我不知要从何开始，很快，我就只是写，一行接着一行麻木地写去，把信纸叠好，装信封，贴上邮票，寄去。回来的路上我突然不知自己刚才门是什么了。

    后来我收到了回信，信上没有开的问好，只是非常潦草的两行字：

    你杀了你的妻吗？

    请不要再联系我了。

    没有词汇能形容我第一读到这两行字的震惊和茫然。我甚至不记得我寄过一封信，就收到了回信，但是当我把信纸在餐桌前展开，相同的场景使消失的信件的记忆又回到了我的脑海里。不知为何我能那么清晰地回忆起每一个细节，就好像我把那封恍惚中写的信又重复了一遍似的。

    那天玛尔达向我提离婚的要求，她坦白自己外遇了一个比我有为的男人。接着是激烈的争吵，她给了我一掌，而我打了她，我把她的往柜上撞，无视她惊恐的哭叫，一、两、三——金鱼缸被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三指的浑变成地上的一滩污迹，金鱼在地上弹着。玛尔达的落在地上，我突然愣住了，又想朝她走过去，一脚踩去金鱼被碾碎的怪异留在我的鞋底。

    是的，我杀了我的妻。她没有去费城、佛罗里达、俄亥俄、尔的、纽约，黎……或者世界上任何地方。她哪里也没有去，因为我杀了她，而且把她埋在圃里了。

    妈妈。我抱着，慢慢地坐，坐在地上。

    ……

    ……

    十月二十八号，星期六，这一天和以往截然不同，地室的那个诗人，我默许他逃走了。我自己也离开了西里安家，只留一片狼藉；我回到我自己家，把屋打扫了一通，午两，我把布彻尔从病院里接了回去。坐在副驾驶位上，他的神恍惚，手里拿着一份我随手给他的报纸，睛仿佛完全没落在上面，可是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即将到来的世博会闭幕式会有很多名人参加。

    “噢，”我转过看了他一，觉他比刚被我领来那会儿机灵一，“迎回到现实世界，宝贝。”

    回到家，布彻尔又被家里的整洁给震惊了。他走走停停，似乎有些无所适从，我给他泡了一杯咖啡，亲了亲他的额，促他去换正装。

    “我们要去哪里？”布彻尔问。

    “这很难说。”

    他换好了衣服后，困惑地站在我的面前。这是我第一次抬看着他却不觉得自己矮小。

    “我有困，”他说，“咖啡没有用。”

    我握住他的手，扶他坐在沙发上，轻轻搂住他，让他的贴在我的腹，抚摸着他柔的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