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

    这位其他人正是在太殿, 他在皇帝面前没混到好脸，来时整个人都是苍白的，一张俊的脸上写满霾。

    看见清宁, 他顿了顿才喊了一声“母亲。”

    他喊母亲时总带着几分不愿，就好像一位清清白白的清倌却被用刀架在脖上卖笑一样颜笑。

    但巧的是, 恰好有人看这般良为娼的戏码。

    清宁驻足看他, 温和说, “太爷居然不知行礼？”

    元崇德目光落在她脸上，似乎在判断她是否是开玩笑，双方皆缄默不语, 等到一只黄鹊从枝飞起，惊落一丛落于人肩时，元崇德才恍然般赔礼，“我失礼了。”

    清宁颔首，慈母姿态，“不必，德儿不用见外了。”

    等离开时，他看了她一会儿，那目光也琢磨不什么味来。

    光扶着她的手一个哆嗦, “娘娘，殿刚看你。”

    清宁哼笑, “面过不去吧，这狗男人最要面，谁让他不好过，他当面不会说, 私里必默默在心里记一笔，等到有机会再讨要回来。”毕竟是枕边人, 她自诩了解他。

    光默默把想要说的“不是吧”咽去。

    楚昭帝所用之人都是从小陪他到大的亲信，是否有见识两说，总归是些忠心人，瞒着大臣陪他磕丹药玩儿女的事没少，因被吩咐过，见清宁这位皇后时居然也是冷冷淡淡的，仿佛绝不肯为了权势卑躬屈膝。

    清宁假模假样提着从御膳房薅来的白玉糕，问那太监，“楚公公，何时与我通报？”

    楚公公撩起看了她一，“陛心不好，烦请娘娘多担待些。”

    清宁了殿，因天冷此时还在烧炭，屋里弥漫着古怪的香味，桌上香烛未燃多少，帘幕垂落来显得越发昏沉暗。

    她叩门而，看见楚昭帝坐在椅上，底跪着一人，在他面前卷着袖神神叨叨的，仔细一看才发现居然在炼丹。

    谢家有些人也用丹药，宴会上聚在一起用丹，但清宁看这些人用丹后批发跣足，放浪形骸，十分不雅，故而不愿意参与。

    她记得楚昭帝上辈是没用过五石散的，不是他有觉悟，而是五石散制法只为几家所有，且没有大臣愿意献给他。

    楚昭帝闻着五石散的味，脸上陶醉之，对一旁侍奉太监，“心加开朗，力转，不愧是散。”

    清宁稍微一沉思就猜测到怎么回事，大概是参加宴会时得到人，又碰巧被献散………

    据闻服散后能暂时健，大概对于一位未老先衰的老人来说是十足良药了。

    楚昭帝面上神飘飘，人已迟钝，等了片刻后才意识到殿有他人，勉收敛神对清宁，“皇后又有何事？”

    清宁装作未看见他脸上不悦，随意把那份糕放桌上，“妾许久没给陛请安，心不安，故而来看看您。”

    这话没被当真，楚昭帝不悦，“你既已看过，也知朕尚好，无其他事可以跪安了。”

    清宁却，“陛，臣妾还有一件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