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碟里绿绿的饯，微不可见皱了一眉，对苏氏，“不如尝尝这个，家里妹们最吃，据说对女最好，常吃能使面红。”

    苏氏夸赞，“还是娘娘这里的丫鬟心思巧，多谢娘娘赏赐。”

    其实清宁肯接见她便是原谅她的意思，苏氏心思却不知歪到哪里去了，对清宁殷切，“里现如今要选妃，虽说选妻要选贤，但还是夫君心思更为重要。我抚养德儿多年，对他喜好最了解不过，他是个仁厚温和的人。”

    说完就喝起茶来。

    清宁听完，不知应该先对她那句“仁厚温和”发表见解好，还是对她心思到好笑。

    她走这趟大约不是为了歉，而是听到什么风声，以为元崇德和谢家达成什么协议，谢家女皇后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给自家女儿找靠山来了。

    清宁默不作声地笑了笑，对苏氏，“你说殿是念旧的人，但旧的可不是男女之的。况且这份旧能抵多久？难不成是一辈。”

    清宁这样了解的人当然知一辈作为限定恐怕还太短，但苏氏并不知，她可见地烦躁起来，在心里默默埋怨女儿的不聪明和拎不清。

    她知自己养大的女儿有几斤几两。当初她着女儿的时候，只一心让她朝着殿喜的方向。

    殿不喜心思的，她就故意让她不读书，不识字。殿喜人依赖她，她就把女儿一个人扔在里，满心满只有殿。

    如今一百步已走了五十步，剩的却比之前更加艰难。

    清宁叹气，“不是我不帮你，是我也为难啊。”

    苏氏咬牙，“但我毕竟是殿母。”

    清宁，“其实我在外时与青玉不止见过一次，说是一见如故也不夸张，说怜惜，我比谁都要怜惜她。只是不知谢家如何想而已，不如让她我的义妹，便不必忧心其他了。”

    苏氏转忧为喜，脸上笑容真切许多，不再计较清宁为何如此好说话，连连谢过后才离开。

    苏氏刚走，光和若月就来收拾东西，光把桌上的茶果撤去赏给小女们分了，换上清宁一贯喜吃的糍团、蔬果等等。

    清宁捻起一只咸香合的饼吃了，就听光抱怨说，“这人可真不讲理，茶都洒桌上了。”

    清宁劝她不要计较，，“何必和她一般见识。”

    光，若月忽然对她，“我记得你的面脂晒在院里，算算日也该晒好了。”

    光“呀”了一声。

    光近些日不知为何突然来了侍这些玩意儿的兴致，特意选了香料来成面脂。

    清宁，“拿来时给我看看。”

    光嗔她，“您可别取笑我。”

    但没来得及收回面脂，因为只是半香的功夫外间院里就忽然起瓢泼大雨，大风刮在桃林中，把桃树枝得七零八落，一桃都没有剩。

    往年也有倒寒，但没今年来得这么迅疾又蹊跷的。

    若月怕清宁着了凉，连忙把窗掩上。

    清宁心中隐隐有不安，就披上披风，让丫鬟们取来伞。

    光本劝了她几句，见劝不动，只能面带忧思跟在她后亦步亦趋了椒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