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鸣一怔，“年轻时候？”

    “是啊，爸爸这么帅，又是才，一定有很多女孩追，那爸爸为什么最后被妈妈追上了呀。”

    万鸣笑，“这个得问你妈妈。”

    姜甜侧过，一脸好奇地瞅着尹雪，“妈妈，你说说，说说嘛。”

    尹雪脸红，“你这丫，没大没小。”

    姜甜只好又转向万鸣，拽着他胳膊哀求，“爸爸，妈妈她不好意思，你说说嘛，一定很有意思。”

    万鸣哑然，想了想，声音里带上一丝回忆。

    “那时候爸爸边的确有很多姑娘追求，她们千方百计接近我，和我搭讪，我那时候年轻不懂事，觉得很得意很有面，也乐得应付她们……。

    后来遇到你妈妈，你妈妈见我第一面就骂我是执垮弟，说我是贾宝玉，一脂粉气，没有男儿气概。

    大概从来没有姑娘对我言不逊，我就想着教训教训你妈妈，让她喜上我这个浑脂粉气儿的执垮弟，再甩了她……”

    说到这儿，万鸣停了停，看了尹雪一，又继续，“后来一来而去，不知怎么回事，就放不开了，再后来我代替刚有了孩的大哥乡，你妈妈义无反顾，跟着我一起去了乡，吃了很多苦……”

    姜甜：“妈妈年轻时候一定很聪明吧。”

    “是啊，不但聪明，还特别大胆，不然你也……”万鸣顺着姜甜的话接，忽然又收了话。

    他想说不然你也不会那么快来，话到嘴边儿突然觉得这话跟闺女说不合适，忙停住。

    当年的尹雪简直是女土匪，又泼又辣，因为村的女儿找他说了几句话，尹雪误会，一句废话都没有，也不听他解释，直接把他给就地正法。

    如今想起那混又甜，刺激又荒唐的一晚，想起尹雪当时狼崽一样凶狠又直白的目光，他仍旧有些心悸，那时候的尹雪像个小兽一样，浑上充斥着令人心惊的生命力，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第100章

    尹雪垂眸不语。

    姜甜又科打诨地追问了很多父母年轻时候的事儿, 说着说着，开始打架，小脑袋一歪, 靠在尹雪怀里睡着了。

    万鸣低看着女儿还有些婴儿的脸儿，粉扑扑地埋在柔蓬松的被褥间, 小嘴微微张着, 一呼一, 发极轻微的气声，心里一阵柔，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儿。

    他抬望向尹雪, 四目相对。

    良久……

    尹雪说，“晚安。”

    万鸣抿了抿，想说什么又止住了，他说，“晚安，老婆。”

    “啪！”

    尹雪关掉床柜上的台灯，屋里瞬间没黑暗，她在黑暗中睁着，她知万鸣也没睡, 女儿轻微到若有若无的呼声在寂静的房间中响起，让人觉得格外安心。

    回到学校, 中午吃饭的时候，姜甜主动叫了秀秀，“秀秀，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秀秀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随后轻轻摇了摇，“你先去吃吧, 等会儿人少了我再去吃。”她不愿意让别人看到每天中午只买一个馒，一儿咸菜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