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认、真、洗。”李暮说，“我给你饭，还给你洗衣服，你真当我是你仆人？”

    宁悠看了看李暮上的围裙，知自己没理提任何要求。他小声说：“没有，我很谢你。”接着老老实实地洗起了黑棉质运动。

    李暮去了厨房那边炒另一个菜，宁悠分心看着李暮忙碌的背影，好奇地问：“李暮，你怎么那么能呢？”

    李暮没有回：“什么能？”

    “你家是不是有很多兄弟妹？”宁悠猜测，“你是老大，要照顾他们，所以什么都会。”

    话刚说完，宁悠就觉得这个猜测不对，他忽略了那台咖啡机，如果李暮生自生活困难的家，那不可能会拥有那样的奢侈品。

    “没有。”李暮一如既往地懒得聊他的私事。

    “那你怎么什么都会？”这次宁悠抛弃了聊天的艺术，选择不识趣地继续问去。

    “你如果是指洗衣服和饭，”李暮，“那正常人都会。”

    宁悠不觉得这是所有人都会的事，至少他的爸妈那么大年纪了仍然不会饭。

    不过这也让他意识到一件事，并不是他所的圈，就可以代表整个世界。

    在钢泥打造的繁华都市之外，还有蓝天白云的森林和草原，这里不需要空气净化就有取之不尽的清新空气，这里不需要隔音玻璃就有与世隔绝的安静环境。

    这里没有工作call，也没有社局，他有大把的时间去享受生活，去验他曾经从未接过的新鲜事。

    这么想来，洗衣服都变得不再那么枯燥。

    最后宁悠心里的小恶还是战胜了小天使，他决定把那厚外继续穿去——毕竟他真的没信心洗净。

    短袖和都没能拧得很，正好李暮好了午饭，宁悠一边拧着手上的短袖，一边转过对李暮：“李暮，你来帮我拧一。”

    李暮脱掉围裙，来到宁悠旁，顺手拿起边上的白用力拧了拧，结果一只手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手里把抢了过去。

    “我没有让你拧这个！”宁悠脸红着。

    李暮简直莫名其妙，事实上他拧了不少来，说明这条宁悠也并没有拧。他纯粹好心过来帮忙，不知怎么又惹到了这位大小。

    等等。

    李暮突然发现有不对劲。

    他把宁悠捡回家里，只当捡来了一只白天鹅，他能帮忙就帮忙，能照顾就照顾，总之在他里，宁悠跟他曾经救助过的小动没有任何区别，他偶尔逗逗宁悠，也只当逗的是小动。

    但现在看着宁悠脸红的样，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这只白天鹅……是个弯的。

    就跟他一样，取向为男。

    也不知是不是洗衣服了太多力气，宁悠的脖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双手被冰沁的自来泡得通红。

    李暮莫名有觉，前的白天鹅突然幻化了的人形，还穿着他的恤，裹着他的衬衫。

    他不禁皱起眉，问：“你确定不去山住？”

    宁悠被问得一愣，他也没想到，他不过是呵斥了一句，李暮就要赶他走。他承认他刚才的语气不太好，但李暮也不是完全没错，谁让他这么不讲究，随意碰他的？

    “不要。”宁悠执拗地说，“我就要住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