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人也发达了，都当大老板了，不知手上有多少钱，哪里会像这个这么斤斤计较……”

    何文亮烦躁地抬喊了一声：“妈，你就少念两句行不行？魏又不自己有本事，还不是仗着徐娘半老还有姿，上了港城的大老板才抖了起来。

    还有严娜那里，要不是你念叨严娜要她生活费，她哪里会想到我私房钱上？

    要不是想到这上，她又怎么可能去查那件事，问到我把东西运给了谁？”

    余锦书气得顿住了扫帚：“她都嫁我们何家了，在家里吃在家里睡的，让她生活费不是应该的？

    还有，这事儿是我的错吗？这要不是你事不牢靠，反而被东扬那个小兔崽耍了——”

    何文亮脸受不住，一拍沙发站了起来：“这怎么就是我的错了？我怎么知那个小兔崽心儿会这么多？”

    何斯陶夹在中间想和稀泥：“好了好了，吃一堑一智，你们娘儿俩就不要吵了……”

    他不开还好，一开，余锦书就把炮调转了过来：“都怪你！”

    何斯陶被这一炮轰得措手不及：“这、这，这怎么又怪我了？”

    “要不是你非天天着严思德他女儿有多好，怂恿着文亮离婚，我们至于招来严娜这么个祸家吗？”

    “哎哎，老余，你这话怎么说的？当初这事不是家里一起决定的？怎么就成了我怂恿的了呢？”

    “怎么就不是你怂恿的……”

    严娜一通发完就走了，倒惹得自己家里几个人吵了起来，何文亮烦不胜烦，也站起砰的一声摔门而去。

    一门何文亮就后悔了。

    家里再吵闹，好歹还有气，他躺卧室把门一关，难不舒舒服服的？

    刚才脑一时发冲，学着严娜往外跑。严娜那是直接跑回娘家，他跑来还能往哪儿去？

    想转回去吧，何文亮又觉得时间太短了就回去，面上挂不住，只能咬咬牙，把呢大衣的领立起来往脖上了，两只手在大衣袋里，打算就在这院里转一圈再回去。

    大晚上的，气温低得很，午还是小雨，现在天空中已经飘起了雪。

    才转了半圈，何文亮就觉得自己冷得跟条狗似的，溜了一鼻，正打算转回家，却被一个人迎拦住了。

    何文亮刚刚竖起了眉，还没等他呵斥声，对方递过来一张单先开了：

    “叔叔，要给家里孩请家教吗？我们是师范学院的，从小学到中都可以辅导。”

    声音是年轻女孩的声音，清脆中又带着一丝妩媚，让人先前的心烦瞬间消了一半。

    “家教？”何文亮开恩地从大衣袋里伸手，接过了那张印刷单，仔细打量着对方，“你们都能教什么？”

    “各科都可以的，我们各科都有老师，可以试课的。”

    见对方有意向，女孩将包着的大围巾往后拉了拉，一张姣好光洁的鹅脸，睛一眨一眨地冲何文亮甜笑，“叔叔你想试什么课？”

    年轻女孩也就二十上的模样，脸颊被冻得白里透红，笑容小意又讨好，让何文亮的心立好了起来，有意跟对方搭话：

    “你叫什么名字，能教什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