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坎，过了就好。”安幼楠直直看着凌少乾的睛，“你心里另外一个坎呢？”

    凌少乾几乎是瞬间垂了，躲开了安幼楠的目光：“什、什么另外一个坎……”

    安幼楠的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却肯定：“凌少乾，你心里明白了。我问你，这个坎，你打算怎么过？”

    凌少乾再次沉默了来。

    心里这个坎，他也不知该怎么过……

    安幼楠默默地注视着他，安静地等待着。

    觉到了安幼楠的目光，凌少乾终于抬起对上了她的视线：“小楠，我、我只要一想到他曾经那样……

    我就、我就心里很难受，跟火烧油煎一样，我不知……”

    一向决断的凌少乾少见地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在队里，他是凌营，是带兵的军事，决策说一不二，事也毫不拖泥带。

    可是，的事要是能这样三五除二地理，那就不叫了。

    丝丝缠缠，裹如麻，无论往哪一边，脚都是牵绊。

    要不然，又怎么会有“快刀斩麻”这一说？

    凌少乾从来不想因为硌心里的这粒砂，就把他和安幼楠之间的斩断。

    可是这粒砂落在了心里，就像鞋里了一粒砂一样，那觉让人一直觉得不舒服，然后会觉得很不舒服。

    也许有时候它不知在哪儿去了，让人一时放松，可是一动起来，它又会从哪个隙钻来，硌得人心慌……

    “和婚姻，就像是一双鞋，到底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安幼楠低声开了，“凌少乾，如果你觉得——”

    仿佛觉到了什么，凌少乾伸手握住了安幼楠的手，中涌从来没有过的慌：“小楠！”

    安幼楠的另一只手轻轻覆上了凌少乾的手，一一地抚摸着。

    常年的训练，让这只手肌肤糙，手掌和虎更是了一层薄茧，摸过去的时候，还有些刺刮人。

    手，能证明一个人吃过多少苦。

    可是，在中，这又能如何？

    安幼楠不能因为谅对方吃过很多苦而妥协，这不是妥协就能理好的事。

    定而缓慢地一把自己的手从凌少乾的掌心里来，安幼楠的声音很冷静：

    “凌少乾，那就等你的心里有答案了再告诉我。不过这个时间，不要太好不好？”

    凌少乾不想放手：“小楠，你不要走——”

    安幼楠轻叹了一气，又很快笑了笑：“我没走啊，我会在这儿一直照看到你院的。”

    她知凌少乾不是这个意思，可是——

    她走，或者不走，取决于凌少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