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但是果戈里却学的很快，不过几个星期，就能够说一些简单的对话了，只是发音很奇怪，比奈奈刚开说日语时还要奇怪。毕竟日文最早就是脱胎于中文，中文和日文的发音方式，大概还是要比俄语和日文的发音方式要更相似些的。

    果戈里在学日语，奈奈自己也还要学日文。小学一年级的学生，几乎每天都有写字作业，学校里还有专门的写字课。

    印着红五十音的写字本一共有五册，是这个学期要学完的容，奈奈已经写完两册了。她习惯在与谢野的医务室里写作业，医务室里有度正好的凳，办公区里的办公椅她坐着有够不到桌。

    今天的作业是从【な】写到【ぬ】，一共要写三页，奈奈一手握着铅笔，一手攥着橡，一笔一画地写完了第一页的【な】。一年级的写字课很麻烦，还要照笔画顺序写，奈奈想要写连笔都不行，只能埋慢慢地写。

    她写好了一页，挪挪本，准备开始写一页的【に】，发现果戈里扒着桌，正踩着小板凳站在她的边上看她写作业，茸茸的白三辫垂在脑袋后面，脸颊边落着的白发是带着蓬松的微卷，看起来噗呼呼的。

    奈奈低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写字本，又抬看了看果戈里。果戈里的睛是微微向上的形状，但是角却是小狗狗一样垂来的，和眉都扬得像是要飞起来的步不太一样，果戈里笑起来的时候睛也是半月的形状，不会眯成一线。

    奈奈和那双有奇怪的金瞳孔对视了几秒，然后把手里的铅笔给了果戈里。

    把面前的写字本也推到了果戈里的面前，奈奈用手指指着还没写的那一页上的【に】，语调毫无起伏地对果戈里念：“——ni、”

    果戈里看看她，又看看手里的铅笔，最后看了看摊在他面前的写字本，“……に？”

    “嗯。”奈奈对他，黑黝黝的睛里没有一丝光彩地继续盯着他。

    果戈里歪着脑袋，地“唔——”了一声，低看了几秒摆到面前的写字本，然后模仿着奈奈刚才的样，握着笔，在写字本上描了一行【に】。

    他像是很久没有握过笔了，握着铅笔的姿势有些生疏，但还是正确的，第一笔写去的时候重了一，划了半截的竖，第二笔的时候又太轻了一，铅笔只落了很细的一条歪歪扭扭的模糊灰线，他又重新描上去了一遍，才明显了起来。

    奈奈看着他逐渐写得顺手了起来，一连把【に】和【ぬ】的两页都写完了，才心满意足地收回了自己的写字本，把铅笔也放回了笔盒里，觉自己解锁了“汪酱”的新用途。

    她刚想把写字本回书包里，就听见后响起了社那严肃低沉的声音：

    “奈奈，你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