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了奈奈是踩到网球才摔倒的，因此现在每天早上送她到了宿舍门的公车站台，都要对她“耳提面命”一遍：

    她发了一会儿呆，思考着“大之后应该是谁养谁”的问题，突然又想起来果戈里是没有上学的。

    “但是乌鸦即使是在离巢之后，也不会离开群。”

    这是一喜聚集在一起行动的鸟。

    毕竟十四五岁了，也该别名“中二期”的青期了。

    第120章

    他金的眸因为刺的霞光微微眯起，脸上的笑意很浅淡。

    她把脑袋往前蹭了一，看了一果戈里，觉得果戈里可能是在担心找不到工作，但是果戈里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担心的神，还是十分稀松平常的样。

    正如校医阿姨所说，奈奈在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就一都不痛了。

    “鸟儿大后就会从旧巢里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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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觉得啃老是不好的行为，奈奈并不是很想啃老。更何况，步也不一定有那么多饼给她啃。

    步每天早上起床都要看一看奈奈的手，那些半脱不落的痂痕，让他总是想要用手指直接抠净，如果这些痂痕是在他自己手上的话，他肯定早就忍不住去掰了，但是奈奈的手有小，让他只敢戳一戳。他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把她手上已经愈合的伤又给裂开了。

    这个应该不需要学历，没上过学也没关系。

    他那个时候还不知自己才是特别的那一个“聪明人”，那些说他“没用”的人才是“笨”，但是在被同龄人这么笑话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有一不太开心的。那个时候也很少有人会愿意和他一起玩，大多数时候，他都只能自己和自己玩。

    “你大之后，可以去游乐园或者戏团变术。”

    “不准靠近运动！”

    “嗯，你说得对。”

    “不准靠近运动场！”

    他好像还有一个同样了中二……青期的俄罗斯笔友，奈奈见过他们互相发的邮件，基本都是她看不懂的俄文，混杂的日文也都是些【自由】、【神】、【飛鳥】之类奇怪的词语。

    果戈里偶尔就会冒一些奇怪的话。以前她就听不太懂，现在她也依然听不太懂，但是现在奈奈可以对他的这些话合理的解释了。

    “有事就上和爸爸打电话！”

    “放学后上就回家！”

    她本来是想对果戈里说“爸爸也会养你”的，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步可能不太靠谱，考虑了半天，最后还是十分诚恳地只给他提了一个切合实际的建议。

    青期的少年是很重视自尊的，所以奈奈并没有把这些邮件拿给步看，每次果戈里说奇怪的话，她也十分捧场。

    奈奈觉得她刚才说的话好像有不太好。

    本来他还想像是小学的时候一样继续每天去接送奈奈的，但是青学离侦探社有远，他要是送奈奈去上学的话，上班就要迟到了，而且上了中学后还要每天大人接送的话，奈奈可能会被同学笑话。

    他们没有再说话，果戈里背着奈奈又走了一会儿。

    手上的伤结了痂，细细的好几血痕，但并不怎么疼，也不会影响她平常要什么事，大概只过了一个多星期，那些血痂也已经自然脱落了大半，痂痕脱落后，在手掌上留了白的痕迹，还得要再过一段时间，才会变成正常的颜。

    “——人类就像是乌鸦一样。”

    果戈里看着远电线杆上飞来又飞走的乌鸦，密密麻麻的一群，落在电线上，像是落线谱里的一串音符。

    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夕西，晚霞染红了整片天空，电线杆上聚集着一群乌鸦，发了刺耳难听的啊啊叫声。日本是一个随可见乌鸦的国家，有的时候一抬，就能看到鸦群哗啦地飞过天空。

    奈奈把脸抬起来了一，看了他一，没有说话。

    她说的话不对嘴的，果戈里“唔”了一声，尾音好像有上扬，又好像没有，奈奈也不知他有没有听懂自己说的话，就又把脑袋缩回了他的肩膀上。

    笨们的嘲笑是江川步如今最不在意的东西了，毕竟世界上的绝大分人都是笨，聪明人总是要谅一笨们的，这样这个世界才能正常地运转去。

    并不是很想学乌鸦叫，所以奈奈思考了一，最终选择了一个比较保守的角度接他的话。

    但是步不想奈奈被人嘲笑。他小时候也被人嘲笑过，“笨手笨脚”、“幼稚”、“没用的小孩”，诸如此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