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着饭回答她，回答得很快，像是连想都没想过就回答了。

    三举着筷，一脸正经地说：“那就认真想一想。”

    于是奈奈就咀嚼着嘴里的米饭，很认真地想了一，过了三十秒，才又语调地回答三：“……想不来。”

    “唔……”三蹙眉细细的眉冥思苦想了一番，然后换了个问法问奈奈，“那如果要你和一个人一起过一辈的话，你希望那个人是什么样的？”

    “……”

    奈奈没有立刻回答，她垂着脑袋，目光落在便当盒里被挑到一旁的青椒上，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想不来。

    她没想过这事，一直都是埋过前的生活，像是在爬山一样，走一步踩一步，能看到的路就往前挪一。她现在都是和爸爸、果戈里三个人一起住，虽然大以后，大概就不能继续过这样的生活了，但那也是好几年后的事了。

    “想不来。”奈奈还是这样回答三，顿了顿，也问她：“三你呢？”

    “——是个帅哥。”

    三即答。

    她说完，又“唉”的叹了气：“但是如果要过一辈的话，果然还是希望是个厉害一、温柔的男生吧……不过现在是这么说啦，等到那个时候，说不定我会喜上一个相一也不帅气、还很嘴笨的家伙呢。”

    “心里突然就会现一——‘啊，就是他’，像是这样的觉。”

    三说。

    很符合一般少女的回答，既幻想又务实，踏踏实实过日的同时偶尔个小小的梦。

    奈奈“嗯”了一声。

    她又想了一会儿三问自己的问题，但还是想不一个答案，只觉得像是现在这样的生活就很好了。

    *

    放学的时候，果戈里来了学校门接奈奈。

    果戈里并不总是来接奈奈，除了天气不好的时候，平常他大概一两个星期才偶尔会来接一次奈奈，说是“来接奈奈”，实际上更像是“门玩了一天后顺便来青学和奈奈一起回侦探社”。

    二月初的天气，气温上十度都勉，空气都冷冰冰的，冻得奈奈脸颊有些发白。

    天气这么冷，但是制服却还是短裙，虽然奈奈穿了外和厚袜，又围了围巾、了线帽，冷风过的时候，也依然冷得打颤，躯僵得连动都不想动一。